是今天克莱门斯不得不登门拜访他的重要原因。
克莱门斯盯着那副漫画看得出神,直到帕麦斯顿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种绘画技巧十分粗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往往只有运用这种简单易懂的形式,才能拨弄公众那不算发达的大脑,顺带着挑起他们丰富到有些极端的感情。”
穿着正装打着领结的帕麦斯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摘下帽子放在茶几上,随后身子向下一沉靠在了沙发上:“随便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一会儿还得去参加宴会呢。”
克莱门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他笑着试探的问道:“看来您已经知道了曼彻斯特-利物浦铁路通车仪式上的那档子事了。”
帕麦斯顿端起茶杯点头道:“各种新闻满天飞,我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啊。赫斯基森先生真是不幸,虽然我对他谈不上喜欢,但是一位杰出的人才确实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克莱门斯听到这里,他微微张开嘴,犹豫了半天,总算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我……其实我是故意没提醒赫斯基森先生的,说回来,他的死和我也有点关系。我知道,您一直很担心赫斯基森派重回威灵顿公爵的麾下,所以……”
帕麦斯顿闻言,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克莱门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赫斯基森先生的死就是一场意外,最多再算上铁路公司和苏格兰场工作失职,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想说,是我故意策划谋害了一位下议院领袖、前国务大臣吗?”
“不不不。”克莱门斯赶忙否认:“这当然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向来拥有良好的声誉。只不过我碰上了点小问题,所以……”
帕麦斯顿盯着他看了半天,这才微微点头,他训斥道。
“有问题伱就直接说问题就行了,为什么要扯别的事情?克莱门斯,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一点儿都不像你。知道我以前在陆军部的时候,为什么喜欢用你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就事论事,对待一切命令都坚决执行,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想法。”
克莱门斯额前冒汗,他开口道:“没错,这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帕麦斯顿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喝了口茶:“好吧,说问题吧。”
克莱门斯鼓足了勇气,他开口道:“实不相瞒,之前为了完成您的交代,我可能把弗雷德逼得有点急,他把我的一些事情都写成举报信交到了苏格兰场。罗万厅长因为火车事故和这封举报信大发雷霆,所以他现在正逼着我主动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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