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格雷伯爵已经下令让罗素勋爵尽快联合党内议员与独立议员,打算对威灵顿内阁发起不信任决议。一旦决议通过,内阁将会立刻垮台,届时大选也将提前。
但麻烦之处在于,即便辉格党赢得大选上台组阁,他们也不过是控制了下议院的多数议席,掌控了立法权的一半而已。而由贵族组成的上议院依旧牢牢地掌控在托利党手里,依照目前托利党的党内倾向,他们是绝不可能在议会改革问题上做出任何退让的。
而一旦辉格党在下议院提出议会改革动议,那么其在上议院遭到否决几乎是必然的。如此一来二去,你觉得消息传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问题?”
阿加雷斯推了推眼镜,重新翻开了那本《政府论》:“你是说,你担心会爆发内部革命,或者更简单直接的说,你担心内战开启的可能性?”
亚瑟摇头道:“倒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谢天谢地,这里是英国,而不是俄国,如果是沙皇俄国,又或者是奥斯曼土耳其,除了内战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你要知道,我在伦敦大学历史系四年的学习可不是白读的。仅就大不列颠的历史经历来说,自从光荣革命之后,每每来到内战爆发的边缘,总会出现富有牺牲精神的政治家们出来解决问题。
就比如上次《天主教解放法案》时的威灵顿公爵,要不是他做出妥协让步,他可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听说这段时间经常有抗议者大半夜跑去他家门口砸他的窗户玻璃,公爵先生对此不堪其扰,但依旧竭尽所能的克制了自己的暴躁脾气。
我不知道公爵先生不愿继续在改革问题上让步,到底是他真的那么顽固,还是他被《天主教解放法案》伤的太深,所以再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但不论如何,不管是出于对威灵顿公爵牺牲精神的钦佩,还是出于《天主教解放法案》让我得以出任苏格兰场高级职位的感激,我确实应该为托利党做点事情,我欠威灵顿公爵和皮尔爵士一份恩情。”
红魔鬼拿起亚瑟办公桌上的糖罐子,将里面的糖块全部倒进了嘴里,他一边咀嚼着,一边分析道:“所以这就是你去找皮尔,要求成立那个什么调查局的原因?”
亚瑟摇头道:“不完全是。我说了,我的历史知识不是白学的。从我对托利党和辉格党的历史了解来看,前身是保王党的托利党虽然也会动用暴力,但是非必要情况下他们一般倾向于和平与秩序。
更重要的是,在天主教解放问题的处理上,威灵顿公爵和皮尔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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