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青年人,这些年轻绅士们在天性上就是喜欢与政府对抗。
第二类是没有信仰的律师、没有病人的医生、没有读者的作家、没有顾客的商店主以及那些从报纸上了解政治,渴望成为政客的天真之人。
第三类是放荡不羁的人,比如我这样的,那是一群幻想家,他们对平淡的生活感到恐惧。
第四类是经常把主权和人权挂在嘴上的工人阶级。他们天性勇敢,惯于战斗,每一次公共骚乱都有他们的身影。
第五类人是容易轻信上当的人,这些人没有脑子,也没什么思考能力,经常随大流,看见别人干什么说什么,他们就充当别人的学舌鹦鹉。
第六类人是心怀不满的人,这些人主要是那些曾经掌权的家伙,其中囊括了各种有能力的人,他们被排斥在权力阶层之外,无法参与其中,因此经常想要惹出乱子。
第七类则是政治难民,就像你在巴黎城郊见到的那样,西班牙、意大利、德意志、波兰和其他地方的叛乱起义被镇压后逃亡到这里的难民。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造反失败,所以希望在法兰西重整旗鼓,最终解放他们自己的国家。”
说到这里,维多克顿了一下,开口问了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对付这些人呢?”
“这从来都不是难题。”
亚瑟轻描淡写的望着窗外转过的巴黎风光:“学校里的青年人其实压根不是喜欢什么革命,他们只是想要出风头,展示自己比别人更觉醒更聪明,如果想要瓦解他们,只需要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想法与那些卖鱼的摊贩、普通的农民相差无几,他们很快就会感受到一种近乎于受到侮辱般的挫败感,从而改换阵营了。
至于那些没有信仰的律师、没有病人的医生、没有读者的作家等等此类其实比青年人更容易开解,他们并不是痛恨什么社会不公,只是痛恨自己不是站在高处而已。就像巴尔扎克先生,一张一百镑的支票就能打消他所有的不满意。
放荡不羁的人,一般是不用管他们的,他们惯于空想而短于行动。如果连他们都动起来了,只能说明目前大局已定。
至于工人,他们确实天性勇敢,但是大部分却是到处乱撞的无头苍蝇。工人的领袖通常不来自于工人,所以只要搞定带头的那几个,他们也就不足为虑了。
那些轻易就上当的人其实非常可怜,而且这类人也不值得批评,他们只是跟随,而不提供任何新的观点。哪边的声量大,他们就相信哪一边。而舆论的引导,则是报纸和杂志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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