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施耐德先生依然维系了英国绅士一贯的风度和礼仪。
施耐德彬彬有礼的捋直了衣领:“外交的战场,其险恶程度当然不输于伦敦东区。醉酒的夫人们可比醉酒的爱尔兰人可怕多了。”
亚瑟瞥了眼施耐德身后的包厢:“我能有幸知道这里面关的是哪位恶棍吗?”
“喔,亚瑟,你这么说就太有失风度了。”施耐德眯眼笑道:“而且,每個外交官的私人关系都是他最大的秘密,因为这决定了他可以获取哪些情报,最终又可以在外交部升到怎样的位置。亚瑟,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伱得去发掘自己的潜力,而不是惦记别人的资源。”
“好吧。”施耐德不愿意说,亚瑟倒也不强求,他只是嘀咕道:“我就说了,埃尔德天生就适合干情报工作,外交官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埃尔德?”施耐德听到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然而却没有半点印象:“外交部里有这么一号人吗?”
“没有,他是挂皇家海军编制的。”
“喔!”施耐德打了个响指,他眼前一亮道:“他是在皇家海军的地理信息拓补统计部门任职的?”
“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亚瑟掏出手帕擤了擤鼻涕:“毕竟环球航行确实和地理挂钩,再加上他叔叔还是皇家海军少将,所以我想他回来以后,多半会被安插到那里服役。”
“皇家海军少将?”施耐德紧跟着问了一句:“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亚瑟撇了撇嘴:“埃尔德·卡特,我想他叔叔是谁应该不算难猜,毕竟皇家海军当中姓卡特的将军就那么一位。”
“确实不难猜。”
作为官迷的施耐德对这些不列颠的大人物们可谓是如数家珍。
“是约翰·卡特将军吧?卡特家族在爱尔兰影响颇大,几乎可以算是政治世家了,卡特将军的父亲托马斯·卡特做过爱尔兰事务大臣和爱尔兰法院的首席书记官,这是一个激进的辉格党人,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文学学士,然而从他身上却找不出半点古典文学的谦逊态度,他的性格粗鲁专横,但是又不缺乏狡猾头脑,他极为厌恶中央政府干涉爱尔兰事务,并且经常从中作梗。霍勒斯·沃波尔对他的评价非常高,说他是‘能力超群的阴谋家’。”
听到施耐德如此评价卡特家族,这下换作亚瑟惊讶了。
虽然他从很早以前就是个致力于发掘所有秘密的英国特务了,但是他对老友埃尔德的秘密却向来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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