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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等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的那些理论才能得到世人的接受。或许……
抱歉,爸爸,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四十岁的人了,然而却总是像个孩子那样控制不住情绪。
或许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激动,这是因为几天前,就在几天前,我在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看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
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不列颠的知名电磁学研究者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渡过英吉利海峡来到了德意志。您肯定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是我们父子俩都喜欢的"铁匠儿子"法拉第先生的助手。
法拉第先生的故事在欧洲科学界中广为流传。他是多么高尚的一个人啊!高尚到简直像是从《圣经》里走出来的人物。
虽然我这样的猜测很没道理,但是我一厢情愿的相信,深受法拉第先生熏陶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定然也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物。而且他与德意志的研究者不同,他并不知道我从前曾经
犯下过的那些错误,所以我觉得他或许能够从一个更加客观的角度分析我的学术成果。
本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给他寄了一本我的著作。
但是妄想终究持续不了太久,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我在想,他也许会把我的书扔进废纸篓,随后再吐上一口吐沫。因为即便他不了解我,那些哥廷根大学的教授也会告诉他,乔治·欧姆是多么声名狼藉的人物。
要知道,他可是哥廷根大学的学监,是一位大人物!
所以,如果他说我一句坏话,其影响绝对要比那些德意志的教授们恶劣得多。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天时间不能入眠。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我心里猜测着,他一定是把我的书扔了,又或者他根本连看都没看那本书一眼。
因为我敢保证,想要像我这样引起他注意的研究者数量一定非常多。那么多的书,那么多的专著,他怎么可能看得完呢?
一想到这里,我在失落之余,又稍稍有些安心。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少挨一句骂便已经能令我收获无数的安慰了。
但是,当时间来到第二周,星期一的早晨,挎着邮件包的邮差叩开了我租屋的房门,将一封信交给了我。
那位只有十几岁的小邮差仅仅用一句话便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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