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委婉的开口道:“赫尔巴特先生,请您相信,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是个自由主义者,这不假,但是我与您一样,也是个德意志特色自由主义者。如果事情真的到了触及底线的那一步,不论是关禁闭还是开除学籍,我绝对都不会手软的。”
赫尔巴特教授明显还是不放心:“那海因里希·海涅呢?您就放任他在校园当中大放厥词吗?”
“其实关于海涅的方面,您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
亚瑟站起身背着手在窗前踱步道:“我们都知道,海涅的本科阶段是在波恩大学、哥廷根大学和柏林大学三个学校完成的。在这三所学校中,他先后接受了萨维尼、黑格尔、西奥尔德、施莱格尔等人的教导,我不认为……”
岂料亚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赫尔巴特打断:“阁下,您这完全是在诡辩。但凡是在这三所学校学习法学的学生都会接受他们的教导。我希望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他为什么在本科阶段辗转了3个学校。”
亚瑟也不正面反驳赫尔巴特,而是问道:“如果他真的那么糟糕,为什么学术委员会允许他最终在哥廷根完成他的法学博士论文呢?”
赫尔巴特摇头叹息道:“阁下,我从未说过海因里希很糟糕,相反的,他相当杰出。他的才华让哥廷根的瑰宝、历史法学派的代表人物古斯塔夫·胡果教授都忍不住赞叹:海涅不仅是一位讨人喜欢的法学博士候选人,而且还是一位写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的诗人。在海涅身上,文学与法学密切联系在一起了。也正是因为胡果对他的欣赏,所以我们才勉为其难的重新收下了这位曾经被哥廷根驱逐的本科生。”
亚瑟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到案前将这句话记下:“您应该早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不过,既然胡果教授可以为他担保,那我就不能替他担保了吗?”
“这不一样。”
赫尔巴特教授坚持道:“作为法学院的院长,胡果教授想收什么学生是他的自由,我作为哲学教授,没有权力插手。但是现在海涅并不是以学生身份入读哥廷根大学,再加上现在的时期这么敏感,把他放进来绝对不利于学校的整体发展。”
“也就是说,他在校园外活动就没问题?”
赫尔巴特见亚瑟这么执着,沉默了半天叹气道:“这是我的底线了,您应该也要考虑到惩处学生委员会的管理工作并不好做。”
“我明白你的难处。”亚瑟放下笔起身送客:“放心,先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如果委员会无法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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