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不要想着去上中学和上大学的事了。
虽然这个道理没有错,但是如果这话落在钦差的耳朵里,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他赶忙想拖身边的法官下水,让对方帮忙挡一刀,给他挤出点时间去布置一下:“阿列克谢·波尔图诺维奇,你们法院那里布置的怎么样了?”
法官一眼就瞧破了他的心思:“我们那里?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上校先生对娘们儿拌嘴、兄弟分家,抑或是公公和媳妇儿亲热得过了分导致儿子不乐意了等等鸡毛蒜皮的案件感兴趣,市法院随时都可以接受检查。”
亚瑟用烟斗敲了敲桌面:“诸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到地方上来,如果是硬查,谁敢保证自己工作上从没出过什么错处?如果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那只能说明你们没干活,而不是你们有多清正廉洁。漂亮话谁都会说,力气活终究要有人做。你在地方上不敢得罪人,硬是要装老好人,那只能说明皇上用错了人。”
亚瑟从手边的小提包里取出一张纸:“来吧,先生们,你们也不要让我难做。我到了地方上,如果查不出一点错处,那岂不是等于在皇上和本肯多夫伯爵面前拍着胸脯说:‘我赫斯廷戈夫就是个饭桶!’诸位,我不让你们难做,你们也不要让我难做,我也是得拿些东西回去交差的。”
亚瑟点出市长,开口道:“来,市长先生。你的牌品不错,所以我觉得你的人品应该也说的过去。给我举一些能写到纸上的例子,别太糊弄我。”
“我?”巴卡尔金犹豫了一下,讪笑着开口道:“我虽称不上有德之士,但倘若您以为我们整日跟这些污泥打交道,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教育程度都太高了,我们学过各种知识,我们始终梦想我们的国家有朝一日变成一片净土,对行政当局我们抱着顶顶正统的观点……”
“嗯?”亚瑟咬着鹅毛笔的笔尖,他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不过,巴卡尔金还没等亚瑟把鼻音收回去,便立刻转折道:“可您说,这德鲁伊斯克就真的是一片净土了?那倒也未必!要说干这个,有文书,咳,大有人在!因为这是他们的职分,他们天生是干这个的。像是我们这样,有希望更进一步的,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履历保持清白,名誉不受玷污?我还想着安安心心替俄国服役三十五年,然后换一枚四等的弗拉基米尔勋章呢!
地方上的工作嘛,倘若您以为我会传来一个庄稼汉,亲自动手去榨他身上的油水,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您忘了,他身上有一股天知道什么样的味儿?我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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