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他思想上的病态。
——如果说他的这篇文章有什么可取之处,那就是他的标题取对了,《一个疯子的辩护》,这标题用来形容他自己再好不过。恰达耶夫,一个没有家国情怀的跳梁小丑!一个披着俄国皮的英国佬和法国佬,又或者是二者的杂交产物!一个连自己祖国的真正价值都看不清的家伙,竟敢指责我们的伟大帝国!
亚瑟捧着这份报纸看的很认真,时不时还要取出钢笔圈出几处脏话,并把它们抄写到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
记完一页后,亚瑟还会停下笔,站起身捧起笔记本在办公室里复诵几遍以便加深记忆。
虽然他在德鲁伊斯克的时候,也从乡下人和驻防军的嘴里学了几句骂人的俚语,但庄稼汉和大头兵的词汇量终究不支持他们像莫斯科和彼得堡的文人那样骂的华丽。
夹着一堆文件的秘书布莱克威尔急冲冲的推开门,结果迎面就对上了正在练习伪装俄国文化流氓的亚瑟。
猛地被上司劈头盖脸一顿骂,换谁来了都得懵。
布莱克威尔赶忙道歉:“抱歉,爵士,我忘了敲门。”
亚瑟掏出手帕抹了抹由于弹舌太多而溅了满嘴的口水,淡定的安抚道:“别紧张,亨利,我这不是冲你,我正在学俄语。”
秘书这才放下心,他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学俄语从脏话开始学起?这确实是个好法子。我不常夸人的,但是,爵士,您今天确实骂的挺高级。”
亚瑟从兜里摸出了一只崭新的鼻烟壶,随手扔给秘书,示意他吸两口。
这是他来了俄国后和别人学到的交际手段。
在俄国,如果遇到了尊贵的客人,为了表示热情,主人通常会与他分享鼻烟壶。
可惜这时候还没有卷烟,不然的话,散烟可比分享鼻烟壶方便和卫生多了。
亚瑟随手抄起一份文件,一边翻开一边询问道:“这是什么?”
布莱克威尔吸了口鼻烟:“外交部的报告,从里斯本使馆转送来的。”
“里斯本?”亚瑟听到这个地点,立刻就想起了曾经与他在利物浦有一面之缘的查尔斯·纳皮尔将军:“葡萄牙人的内战打完了?”
这位与托马斯·科克兰和西德尼·史密斯一样同属皇家海军怪咖的骁将,自从被外交部派往葡萄牙后,可以说是屡建奇功。
在纳皮尔抵达葡萄牙时,支持小女王玛丽亚二世的葡萄牙自由派只剩下亚速尔群岛这一个据点了。
而当纳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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