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狗嘶哑的声音响起,白婶慌忙起身,端了碗热水小心翼翼送他服下,顺便摸了摸额头。
“这么热?”
“外伤、内热。”郑大叔靠近,眉头皱起:
“这种情况,熬下去肯定不行。”
“钱。”二狗状似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右手挣扎着抬起,朝着自己经常躺着的稻草指去:
“我的……钱。”
白婶双眼一亮,急忙在稻草堆里翻了翻,从中找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轻轻一晃,怕是不下百枚大钱。
“这么多钱?”
她下意识紧了紧握住钱袋的手,然后看向场中几人,眼神有些古怪,隐隐透着股贪婪。
“咳咳……”郑大叔干咳,朝着她连连摆手:
“钱是二狗的,该给他买药。”
“我去吧。”周乙直起身:
“我认识几个字,可以记账,白婶要不要一起去?”
“好。”
不等白婶拒绝,郑大叔已经点头应是。
…………
一百零五文!
这是二狗拼了命挣的钱,看上去似乎不少,却只够从药铺买来三副药,且无大夫问诊。
对不对症都是两说。
三副药服下,能不能撑下去,就全看他是否命硬了。
接下来的几天,二狗持续高烧,嘴唇干裂发紫,梦中不时讫语,身子还时不时抽搐。
郑大叔则与白婶光明正大待在一起,更是让囡囡改称爹爹。
日子艰难的时候,相互依附彼此安慰也是常事。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决定去做佃户,目前正与附近有此意向的街坊邻居联络,打算一同去。
这样,以后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五日后。
郑大叔、白婶还有囡囡与周乙告辞,同行的足有几十人,他们一同去洪家堡做佃户。
洪老爷是退下来的官员,挂在他的名下可免徭役,而且洪老爷心善,待人不怎么苛刻。
当然。
这些只是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具体情况到时候才能清楚。
分别之际,郑大叔把自己的长刀赠给周乙,按他的说法,是这辈子也不想与人舞刀动枪了。
周乙则拿出流亡路上在一具尸体上捡到的玉牌,玉质很差,但应该也能当几十文前。
临别之际,难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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