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啃了一口馒头,实在难以下咽,扬手砸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外面的车夫兵将都忙着安营扎寨烤干粮,根本没人管马车上的人想做什么。
三皇子一行,早起晚宿的赶路,七日后终于到了元州。三皇子迅速将元州定为陪都,还临时凑了个小朝廷,大张旗鼓地迎丹胥帝入元州。
丹胥帝这几天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马车上进行,闻着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子味道。今日进城,终于得了沐浴更衣的机会。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后,觉得身上轻松不少。
张金亮刚给丹胥帝换上锦袍,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平王殿下驾到。”
“呵。”丹胥帝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在看到三皇子的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
这小畜生终究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堂堂东桓帝王不等传召,这通禀一声就进来,也太无理了!
“父皇,快来写废太子,跟册立儿臣为储君的诏书吧。”三皇子将两卷空白圣旨放到丹胥帝面前。
东桓祖制规定,册立储君的诏书,必须由皇帝亲手书写。
丹胥帝一抬手,将‘圣旨’拂到地上。
丹胥帝也是踩下去一众兄弟,才坐上皇位的。三皇子跟他玩心计,还太嫩了些——自己如果废了太子,又册立老三为储君。老三这储君之位得的不正,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做太上皇。唯有自己一死,老三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
自己一日不写诏书,就能安稳地过一日。如果,自己写了诏书,何时何地如何死法,就全看这小畜生的心情了。
三皇子不怒反笑,从袖袋里取出一串银铃,只轻轻晃了两下,丹胥帝只觉胸口一滞,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
“父皇为何非要逼儿臣这么做呢?”三皇子忽然凑到丹胥帝近前,“看你这么疼,儿臣也很不落忍的。”
“你给朕滚!”丹胥帝强忍着想要满地打滚的冲动,双手死死扳住桌角。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滚。”三皇子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冷笑,加快了摇铃的速度。
丹胥帝终是忍受不了蛊毒发作的痛,心下发狠,直接用脑袋撞了桌角。
“啊……”陈皇后连忙冲到丹胥帝身边,将他的身体抱住,“皇上……皇上……”
三皇子瞳孔一缩,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父皇这般有骨气呢:“来人,传军医来。”
陈皇后和张金亮合力把丹胥帝拖到床榻上,张金亮赶忙用帕子将丹胥帝额头上汩汩冒血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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