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岳虽然与赵小姐不熟识,但也远远见过几次,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不是赵涟漪:“你是?”
“我是齐白鹭,今日大婚迎娶夫郞……”齐小姐答得坦荡。
齐家为齐小姐招赘婿,在京城算是一大趣事,仝岳也颇有耳闻。
这下,奇奇怪怪的婚礼就能解释得通了——齐小姐本不是要嫁入仝家之人,是被爹娘‘抢’回来的,所以需要格外提防。
但是,为什么呀?自己是仝家长房长孙,给齐家当赘婿,怕是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爹娘这是老糊涂了?
仝岳拍了拍脑门:“这中间肯定出了差池,齐小姐别急,我……”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齐小姐就是他的妻子了。
仝岳只得试着唤人把门打开,叫了半天,不出意料,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仝岳一咬牙,捉起手臂粗细的喜烛,就要去点窗纸。
妈呀,齐白鹭被仝公子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位仁兄如果是女子,定是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洁烈女。可惜自己还没活够,完全不想如此刚烈。
齐白鹭走到仝公子身边,将他手中的喜烛拽离窗纸:“仝公子不必如此冒险,这门明日一早应该就会有人打开。
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肯定不给你添麻烦,咱们一切以性命为重。毕竟,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孩儿。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太残忍了些……”
齐白鹭在心里嘀咕,仝老爷和仝夫人连嫁去大将军府的县主都敢抢,简直就是疯批。万一他们宁可把房子烧了也不给开门,自己就要被活烤了。
仝岳觉得只要起火,肯定会有人来救火。但是,万一没人来呢?
本来已经耽误了人家姑娘娶夫郎就不对,再害人性命,就更罪孽深重了。至于自己嘛,爹娘都要让他去当赘婿了,大抵也不会管他死活的吧。
“真是对不住了。”仝岳将喜烛放回原处,“那咱们就安生等着吧。”
“好。”齐白鹭看了看桌案上的点心,虽然饿了一天,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主人家,“我可以吃两块如意酥吗?”
“齐小姐请用。”仝岳看到齐小姐头上戴的花冠,镶金嵌宝看着就沉甸甸的,齐小姐的脖子都直了,“齐小姐要不要先把花冠取了再用点心?”
“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摘了它。”齐白鹭虽然觊觎人家公子,但是,更爱惜自己的小命,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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