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内心有什么难以对人提起的郁结,才这么耐心地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好教你得到安慰。纵然你的铃不肯响,至少我们的距离也该拉近一些吧?”簪星道:“接下来你不该与我分享你内心最大的秘密,比如你悲惨的过去、无法克服的弱点之类的吗?”
顾白婴正喝着水,闻言被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恼怒地看向簪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弱点?”
“是吗?”簪星望着他:“但是你刚刚的表情,就像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以至于快要认命了。”
顾白婴猛地将水杯往榻上一搁,发出“哐”的一声,好在这杯子也是用石头凿刻而成,倒也不至于碎掉。他望着簪星,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戳中了心事,一字一顿地向簪星发出警告:“杨簪星,我没有弱点,也没有悲惨的过去,更不可能遇到棘手的问题。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玄凌子把你逐出师门。”
“理由呢?”
“对长辈不敬,不懂尊师重道。”他犹嫌不解气似的,补充道:“妄自揣测他人!”
簪星:“......你这是欲加之罪。”
他冷笑:“你最好小心点。”
簪星见他又有精神吵吵了,估摸着是想通了。顾白婴方才那模样,分明是钻了什么牛角尖,可惜的是这少年看起来虽然冲动暴躁,但对于内心的小秘密,倒是守护的滴水不漏,让人难以窥见端倪。不过少年心向来琢磨不透,偶尔对生活茫然,也不必过于深究。
反正都会解决的。
似乎自己也察觉到方才与簪星的争执有些欲盖弥彰了,顾白婴轻咳一声:“别打扰我,我要继续修炼了。”说罢,也不管簪星是什么表情,自己闭上了眼睛。
簪星耸了耸肩。
她倒是想修炼,可这野地里一丝灵气也无,她的枭元珠跟死了一般,眼下心中又挂念着外头,哪能跟顾白婴一般心无旁骛。茅草屋的主人还没回来,这么晚了,莫不是在外留宿?可这原野上除了那座石山,连个土丘都看不到,他们这是到哪里外宿了?
簪星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这一看就愣住了。
“师叔,”她叫顾白婴:“你快来看!”
顾白婴不耐烦地睁开眼:“又怎么了?”
“那棵树......”簪星指着窗外:“那棵树动了!”
顾白婴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
距离茅草屋外十几米的那棵树,在漆黑的夜色下,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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