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星笑笑:“你这话藏的,委实委婉了些。”
那时候在万杀阵前,修士们步步紧逼,神火柱的烈焰之下,他将朱色发带缠绕在自己腕间,低声道:“玄凌子摆的丹心酒是我送的,我选了整整三日,不过你还是没明白。”
簪星一直都没明白。
后来她来到黑石城,总是想着那一日顾白婴的低语,不明白自己应该明白什么。
直到小双听闻她的话,忽而一笑:“小殿下这也想不明白吗?那位小师叔,是在同您表白心意。”
“表白心意?”
“是啊,丹心寸意,愁君未知。自然是表白心意了。”
簪星盯着身侧人,吐出四个字:“丹心寸意,愁君未知。”
他万事嚣张狂妄,任谁也不放在眼里,唯独于情之一事上,总是格外小心。或许以为她心中另有他人,或许以为她其实并非同类,但仍然小心翼翼地送上一份真心。不想言明,却又不肯放弃,于是将心意放进簪子里,将情丝藏在酒名中。
“但是顾白婴,”簪星感叹,“你有没有想过,如此隐晦的说法,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那又如何?”他抬了抬眼皮,语气轻飘飘的,“不明白,我就再找别的法子,反正最后你都会明白。”
簪星又笑起来。笑着笑着,便捧起面前的酒坛喝了一口。
酒坛不大,她后来让酒魔酿此丹心,但人族与魔族的丹丸不同,练酒材料不同,味道多少有些差异。她原先以为一辈子再不会喝到如当时一般的丹心,但如今顾白婴在身边,于是这苦涩的烈酒,也变得香甜了起来。
顾白婴侧头看她,看了一会儿,伸手要来夺簪星手中的酒坛,道:“少喝点。你刚从魔元池中出来,烈酒伤身。”
簪星扬手,躲开了他的动作:“这是酒魔酿的,同四师叔酿的又有不同。改了方子,一点儿也不烈。绝对不会如当初那般喝醉强吻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
冷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将方才的燥热吹散了几分。
少年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过了很久,他淡淡开口:“原来,你当初没醉啊。”
簪星“咳咳咳”的呛住了。
她诚恳道:“如果我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你信吗?”
顾白婴冷笑:“不信。”
“......”
“我当时、我当时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所以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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