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些人情滋味,他看向簪星,温声道:“此地,就是你的归途。”
......
从金华殿中出来后,天色已近傍晚。
孟盈这几日有些忙,修仙派新起的几个小宗门派来门中弟子,正在殿中与她说话。
做掌门,总要比做弟子忙得多。
孟盈已经提前令人在多罗台前设下席宴,好为簪星接风洗尘。簪星与顾白婴他们往多罗台那头走,还没走到,就有人远远唤她名字:“杨簪星!”
晚霞中,有身穿粉色纱袍的少年兴冲冲地跑来,隔着老远就冲簪星张开双臂:“你回来了!”
簪星还没认出这人是谁,顾白婴额上青筋跳动,一枪拦住对方欲上前的拥抱,语气有些不悦:“你干什么?”
门冬放下手,有些委屈地开口:“师叔,做男人不能如此小气。”
“门冬?”簪星有些惊讶。
当年的门冬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几年一过,也成了翩翩少年,就是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
门冬喊道:“他们没告诉我你们是今日回来!我和田师兄去后山摘灵草了。杨簪星,真的是你?”
簪星瞅着他笑:“不是我是谁?”
“师妹——”他身旁的汉子手中斧头“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似乎也想上前拥抱簪星,看了顾白婴一眼后遂又作罢。田芳芳抹了把眼泪:“师妹,你真是狠心......”
好好一个壮汉,说着说着竟还哽咽起来了。
当年簪星消失时,对田芳芳打击也颇大。这些年,虽然他嘴上不说,不过每每得了什么好玩意儿或是灵宝时,总是忍不住开口:“要是簪星师妹在就好了......”宗门的新弟子们不知内情,还以为“簪星”是他什么旧情人。
“牧师兄去接孟师姐了。”门冬看了看簪星,“我们还是先去多罗台吧。”
长春池的莲花开得比过去更艳了。
一簇簇嫣红缀在翠色之中,夏夜不知忧愁。
萤虫落于亭角花丛里,还未近席前,丹心酒的清香就已经慢慢飘了过来。
几人才刚刚坐定,还未说话,就见夜色里又有人行来。孟盈一身白衣翩跹,眉心一点朱色,腰间月魄漆黑又沉重。比起当年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姿态,如今的“孟掌门”,多了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她仍然貌美倾城,但举止之间,已经有了掌门风范,比当年的少阳真人还要惹眼几分。
这将她身边的灰衣青年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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