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走到书桌前,桌上有笔墨纸砚,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几滴在墨砚里,颤抖着手磨墨。
待得磨完,又铺了纸,提笔写了一封信,一边写一边落泪,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沾染了纸面,也晕得纸质一片墨色……
待写完,取了自己一条素色的腰带,站在凳子上甩上了屋梁,挂上去等两头垂落下来,打了一个结,而后就站在凳子上垂头等着。
天色尚早,老夫人那边应当不会留自己到明晚,今天……今天就要让自己离开。
乱糟糟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走的,她要进的是相府,既然已经给了她机会,她就绝对不会走的,死也不走,她不要胡乱的嫁给一个男子,她要嫁给左相。
不知道站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急匆匆地过来,听着人数还不少,僵硬了一般的马艳珠终于动了,脖子挂了上去,一脚踢开凳子,窒息的感觉冲上,身子在空中胡乱地挣扎起来……
“自缢了?”老夫人蓦地站起。
钱妈妈满脸惊色:“幸……好,幸好老奴过去的及时,这时候已经被救下来了,就……是,一心求死,说此事和她没关系,她并不知道绿歌做下的事情,说……是有人要害她,还有这个……”
钱妈妈把一张纸呈了上去。
上面当头的三个字:绝笔信,看得让人心惊,再看看马艳珠下面写的,字里行间全是委屈,是写给安信侯夫人的,让安信侯夫人给她报仇,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才进府几天,就有人容不下她了。
有人要害她,也要害孔氏,有人要利用了绿歌这个丫环,这个丫环她才认识没几天,怎么可能会让这个丫环去做这种事情?
这个丫环歹毒,自己做下了事情,还全推到她身上,她自觉无颜回去见姐姐,索性自缢了事,至少也是干干净净的死了……
老夫人看完,重重的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去请大夫了吗?”
“老奴已经让人去请了。”钱妈妈也是后怕不已,马二姑娘不能在姜府出事。
老夫人阴沉下脸,把信放在桌上。
“老夫人……”
“你觉得会不会……是顾姨娘?”老夫人忽然道。
钱妈妈一惊:“老……老夫人,这……这怎么可能?顾姨娘现在并不在府里。”
“她管着事情这么多年,又岂会没有人手可以用?绿歌往日就和她走得颇近。”老夫人抬头,目光冰寒地落在钱妈妈的身上,忽然又道,“不说绿歌这丫环,钱妈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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