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
不只是借了娘亲方面的势,还借了母亲的财。
上一世,在娘亲的灵位前,姜寻承还斥责自己,说起他对娘亲的事情,说是问心无愧,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娘亲的一切。
至死都能坐在相府夫人的位置上,享受死后哀荣,哪怕她做错了事情……
多么冠冕堂皇,明明是他自己攀附了娘亲的一切,是他用了娘亲的财力、人力,最后却把娘推上了死路。
还真是嘲讽,一个吃了软饭的,居然还有脸说娘亲全靠着他!
软饭硬吃,说的就是这样的软饭男。
老夫人和姜寻承都是精明之人,娘亲一再地把嫁妆拿出去卖,给府里凑银两,他们不会不知道,不过是视而不见罢了。
看着娘亲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看着娘亲对顾姨娘一让再让,这些人也就只是看着,怪不得上一世,他们不但看着,还把娘亲推出来给顾姨娘顶罪,在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窝的。
顾姨娘如何不说,姜寻承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人。
有的人就是如此,落魄的时候得了别人恩情,待得后来得势,不但不会好好报恩,还会觉得当时自己的落魄为人知道,心里不适,很想把人除之而后快。
这种人,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更是恶毒。
姜寻承……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
“田妈妈,你把单子好好勾一勾,上面确认不在的,补充一下,能想起来的写得仔细清楚,若没能想起,就简单的补充一下。”姜锦心平了平气,压下心头涌上的戾气,温和地道。
“老奴……都是记得的,老奴还有一本账本。”田妈妈连连点头,从怀里取出珍藏的陈旧账本,递给姜锦心。
姜锦心诧异的看了看她,接过,翻了翻后,愕然地抬头:“田妈妈,这是一本旧账?”
“是,一本旧账,当时夫人嫁进门,相爷就对夫人不冷不热的,后来夫人还小产了,如果不是那一次,夫人说不得早就生下了大公子,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在。”田妈妈抹了抹眼角,“老奴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把夫人贴补进去的全记了下来。”
姜锦心再次低下头,仔细看去,竟真的是从娘亲嫁进府开始的。
“老奴记得也不是很周全,但老奴记得,必然是在的。”田妈妈道。
小到十两支出,大到百两支出,全是孔氏手中的银钱。
“铺子里的赢利也用进去了?”
“是用的还是夫人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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