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心头一震,表情凝重的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党争一旦开启,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们了。”
邱广安反驳道:“难道现在就由得了我们吗?”
陈景恪默然。
除了五军都督府之外,中枢衙门尽皆掌握在文官手里。
文官集体抵制某个政策,是很难推行的下去的。
当然,文官并不是铁板一块。
可利用新党打击旧党,同样是党争。
邱广安正色道:“让计官掌握户部,就是在文官系统上撬开一道缝。”
“一旦我们成功,司法官也必然会向他们发起挑战,争夺大理寺的所有权。”
“到时候文官就会疲于应付,无法齐心协力抵制新政。”
“至于你担心的党争问题……”
说到这里,邱广安抬头遥望皇宫:“什么样的党争,能比得过当年淮西勋贵和江浙文官的斗争?”
“最后还不是被陛下轻而易举给消弭了。”
陈景恪看着他,说道:“你应该知道,当年陛下是怎么处置此事的。前车之鉴,你就一点都不怕?”
朱元璋处置党争的办法很简单,杀。
谁闹的厉害就杀谁。
不管是江浙派还是淮西勋贵,统统杀的他们胆寒。
邱广安深吸口气,说道:“怕,谁又能不怕死呢。”
“可我更怕将来躺在病榻上,子孙问我都做出了什么政绩,我回答不上来。”
陈景恪点点头,将奏疏还给他:“记住今天你说的话。”
邱广安心中一喜,知道已经说服对方,于是郑重的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自然被大家看在眼里。
文官群体都知道,邱广安这是被架空,找陈景恪求助去了。
尽管心中有些担忧,可他们也不认为陈景恪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不管不问,皇帝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杀人吧?
把人贬出京城?
换一批人进去不还是我们的人吗。
不用我们的人?呵,那你能用谁?
勋贵?
他们确实很强,可有本事你让他们治民去。
很快宫门打开,众人往谨身殿而去。
路上徐达晃悠到陈景恪身边,说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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