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术力术灵被封印住,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脆弱得跟稻草一样,旁边却还有手持镰刀的敌人……”
“以前他在碎湖监狱里的时候,起码监狱还需要遵守法律,他可以钻规则漏洞来保护自己。但他现在面临的是废土里的试炼,没有法律,没有规则,没有同伴,只有敌人和未知……”
薇瑟轻声说道:“如果他身边有你就好了。”
村姑轻咬下唇,左手搭在剑柄末端,沉默不言。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不是说自己有值得信赖的命运双子吗?拥有他所有记忆与技艺的复制体——”
“就是这点最让我担心。”索妮娅说道:“试炼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复制体?我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让复制体取代本体。但他现在却很相信复制体。”
“你可以劝劝他,让他多注意复制体的举动——”
“不行。”伸爪爪俱乐部部长摇头:“我可以聆听,可以提出建议,但不能用潜藏的可能性来干扰他,因为他是做出判断而不是向我们寻求建议。我这样劝他,只会让他觉得我在怀疑他的判断力。”
“但你是为了他好。”
“我虽然担心他,但更尊重他的能力,就像他也从未干扰过我的事业发展。”索妮娅说道:“我们都只能聆听经过处理的二手情报,但只有当事人才能综合考量各种因素。那些我忧虑的地方,要么他已经考虑过,要么他不希望我担心。”
薇瑟重重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除了尊重与信任外,他或许还很需要你的支持。”
“嗯?”
“听你说的,他在监狱的时候,虽然实力低微,但有法律规则作为保护伞;他在福音的时候,虽然被契约支配,但好歹实力无损有自保之力。而他现在,既没有法律规则,也没有自保之力,除了仇深似海的敌人外,就只有心思莫测的复制体,以及未知的神秘试炼。”薇瑟说道:“换做是你沦落到这种境况,你有什么感受?”
索妮娅光是想想那种情形,就感觉喘不过气,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对术师来说,相比起环境和敌人,更可怕的是失去力量。
失去力量的术师,就像是大人变回三岁小孩。本来他们能自己保护自己,遇到任何危险都有反抗之力,现在却不得不祈求命运的垂怜——这种地位落差足以令人窒息。
“……我会很害怕。”
“谁都会害怕,但他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必须要装出这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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