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逐渐将彼此战斗方式背得滚瓜烂熟,因此他们的预判程度再度加深,甚至已经达到互相背板的程度。
亚修目光下移,薇瑟就看见他接下来数十招的剑路;薇瑟转变架势,亚修就知道她接下来要换成什么打法。
他们不是在战斗,而是将看见的未来播放出来。
“你的眼睛,能看得有多远?”
在狂风骤雨的厮杀中,薇瑟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语气平静地问道
“看见你的死亡。”
亚修即答。
“我能看见我得偿所愿,实现理想,到达永恒彼端。世界因我改变,命运遇我分流,历史不会记载我,但我会成为历史。”薇瑟道:“你能看见什么?是娶了几个妻子,还是生了几个孩子?”
“你为什么要用几个这个量词…”亚修也逐渐适应这种互相厮杀时的谈话节奏:“我最多就是看见我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真是可悲,你连长生不老都不敢追逐吗?”
“敢啊,谁不愿意呢?但优先级有高低区别,如果我握紧幸福仍有余力,自然会追逐那些遥不可及的奢望。”
“被衰老和死亡笼罩的生命,拥有的幸福不过是梦幻泡影。”薇瑟道:”一场有限的错觉。”
“但你不也一样吗?”亚修道:“你这么急着追逐梦想,机关算尽,不惜代价,不就是因为你也恐惧诡谲难测的命运吗?”
森罗人的性格,已经跟这片废土紧紧关联在一起。或者,每个国度的人,都有各自国度的烙印。
就像血月人会逐渐走向自我毁灭,森罗人因为黑夜绞绿、废土末世、绿灾横行的环境因素,见识过太多突如其来的死亡,自然更明白时不我待的道理,
再加上死亡后有概率成为大法,几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燃烧自我追逐理想,
毕竟他们死了也能以另外一种生命继续存在。
因为抵抗黑夜绞绿的威胁,森罗人都必须养成一个过分炽烈的自我,大法信仰既是他们养成自我的捷径,也是他们寄托自我的容器。
一旦失去容器,大多数人的灵魂就会在空虚中寂灭,直至找到下一个容器;少数人则是像鸦杀尽、银灯、以及那些教派创始人,他们的自我庞大到足以照亮黑夜,直至燃烧到自身化为新的大法,接受其他人的寄托膜拜。
“但死亡对我而言并非凋零,而是新生;并非结束,而是时限。”哪怕剑刃差点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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