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很不错。」艾略特不吝表达自己的赞赏。
「这就是教廷乃至于整个洛恩斯都无法摆脱的沉重桎梏,那些固有的观念、那些观念背后隐藏的人、那些人所代表的利益团体,会共同结成一张不可突破的大网,会将所有试图挣脱这蛛网的猎物吞食入腹。」
他走到书桌另一边,轻抚一张由某种动物皮毛制作而成的、挂起来几乎与他等高的洛恩斯地图。
从维恩记事起这张地图便悬挂在书房里了。
「因此,当年战争结束后,温彻家拒绝了成为西南行省总督的提议。」他说,「因为我父亲看到了,那仅仅只是一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旗帜,无论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为那里带来真正的安宁。若他非要违逆大势与那些人对着干,那么他们就会挑选新的代言人,而他将要面对的恐怕将是被原本支持自己的人所背叛,最后不仅无法如愿与当地人和解,也将成为他原本所代表的整个阶层的敌人。」
人们期待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位置能够带来怎样的利益,而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具体的某个人。
「再加上他不想因为权势过重引起国王陛下的猜忌,所以被世人赞誉为英雄的他选
择了退缩。」艾略特叹息道,「他也只是凡人,他也有弱点。」
「你会觉得他懦弱吗?」艾略特转身问道。
维恩明白他的顾虑。
「至少……他保护了你,也保护了我。若没有他提供的优良基础,我们如今也不能站在这里,不痛不痒地谈论他人的幸运或不幸。」
艾略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说得对。」良久后,他说。「正因为有当时的隐忍与退缩所积攒的实力,所以我们才可以在这个更合适的时机去做之前尚未来得及完成之事。」
维恩听出来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有点惊讶。
艾略特竟然真的有意去趟西南地区的浑水,甚至看他的样子已经暗中准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也许在某些地方,弗朗茨大臣要比自己想象中更了解艾略特公爵的心思。
「米利斯坦公国的人们从没有被洛恩斯王国接纳,他们是被刻意忽略的存在,除了发起一次又一次叛乱,你在王都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坐回了书桌前,将摊开的文件收拢到一边,双手交叉摆在桌上,就像一位正在进行面试的考官。
「如果现在你有一个机会,也许能够去改变这一切,你会选择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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