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浪潮一遍遍地冲刷着黑色的城墙,一层红血、一层黑泥。
红与黑在丹水西岸的狭长地带之中爆发出最后的悲壮,忽地不知从何处又窜出来一股鲜艳的红色,突然朝着黑色的秦军猛打猛冲了过去。
紧接着,又一股子红色不知从何处迸发了开来……
哪里来的军队?
看着沙盘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廉颇与田单皆是面面相觑,若是赵军早有这些兵力,还何必想那么多办法,直接莽过去就是了
显然,这并不是自家的赵军!
不待二人询问,赵括便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
“能行吗?”廉颇显然有些迟疑。实在是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啊!根本毫无把握,尤其还是瞒着朝内,这就更令廉颇心里没底了。
甚至连几乎不需参与的田单也陷入两难之中,倒不是他对赵括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把握,相反,他认为依据赵括的办法,至少有七成的成功几率。
可是,曾经“功高盖主”的经历告诉他:若是如此施为,便是胜了,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面对着两位队友的不放心与不信任,赵括倒也早就料到,微微一笑,说道:“此战,我为主将,一切罪责皆在本将。”
说着,又继续补充道:“苟利国家死生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赵括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狠狠地敲打在两位老将军的心头。
短短一句话,却勾连出两位将军无限的回忆。
“苟利国家死生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这不就是自己曾经从军的初衷吗?恍惚间田单仿佛回到了当年苦守即墨城的日子,而廉颇也似回到了那在北疆纵马驰骋,肆意收割胡人头颅的年少时候!
那时的自己,应是多么的纯粹,杀敌报国的心思将整个胸膛装满,再容不下一丝的自私的阴霾;
那时的自己,该是多么的畅快,习得文武兵法,报得父老家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畏首畏尾,将这些统统忘却,竟将自身的得失置于国家民族之前?
是从齐王嫉贤妒能不断地排挤自己的时候吗?
还是从齐王为了十五座城池就将自己卖给了赵国的时候吗?
又或者是从被迫离开赵国中枢的那刻开始?
……
想着想着,双眼之中竟又有些湿润,不知不觉之间,两双长者厚重老茧的手,牢牢地握上了那只还略显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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