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武安君都看重的将军,却入不了你孟校尉的眼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高台一侧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发须皆白的雄壮的身影缓缓登上了高台之上。
众将,包括赢摎在内当即起身拜道:“见过王将军。”
原来本应坐镇后方的王龁,见着战局不利,虽然对赢摎有着信心,却也还是想要就近查看下具体的情形,没想到刚刚登上高台便听到了孟校尉的为难之语。
王龁可是知道白起是准备将赢摎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的,如今却在自己所掌的北路军受了气,这还了得?
身为北路主将又是老资格的王龁可不准备轻轻放过那孟姓校尉。
不待孟校尉申辩一二,王龁便已经断了案:“孟肪不敬上将,着鞭笞五十,降爵一等。带下去。”
“是!”几名秦兵当即出列,向孟肪走去。
那边孟肪也是如丧考妣,可面对王龁,他这个年纪轻轻的校尉根本没有资格扑腾,当即微微一拜,虽秦卒往高台下领罚而去。
一场风波也随即在王龁的强硬压制下告一段落。
换上一副和煦的面容,王龁随即走向赢摎,一把握住赢摎的臂膀,缓缓问道:“没问题吧!”
赢摎当然知道王龁问的不是孟肪之事,而是眼前的战况——为何还不派出弩车挽回颓势,甚至之所以王龁会出现在此也是因为战况的不利,而不是特意为自己来站台的。
但眼前人多眼杂,嬴摎自然也不能将心中所有打算和盘托出。
“王将军放心。”略略思索一番,嬴摎缓缓继续回答道:“末将自下壁垒之后,武安君特意告诫末将:慈不掌兵,一切皆是为了秦国,为了最终之胜利。”
说着嬴摎躬身微微一拜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此言一出,王龁目光流转,似在回忆那场损兵颇重的壁垒之战,随即立马便明白了赢摎的意思——这是要效仿武安君的做法,让赵军先亮出底牌的样子啊。
想通这一层,王龁当即扶起赢摎,并转向在场诸将说道:“此战由赢摎将军指挥,乃武安君与本将共商之结果,赢将军之令即为本将之令、武安君之令,诸将且听命而行之。若再有微词者,军法从事。”
“是!”在场诸位秦将显然听出了王龁话语中的严肃之意思,当即齐齐应诺道。
见众将答应,王龁也随即拍了拍赢摎的肩膀,缓缓说道:“好好干,后面有我。”
王龁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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