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秦国是敌国,但这股子气势,这股子爱国的情怀,却是赵括无论如何要保留下来、传承下去的。赵括明白:这才是华夏的根,千金不易,万难不退的根本。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筑京观的企图恐怕就完成不了了。
「嗨,相较于华夏的传承,京观什么的,只能等一等了。」赵括在心中暗暗想着。
一边轻轻抚下躺在地上的秦军将领的双眼,赵括一边在心中暗暗告诉着他:「放心去吧,华夏在吾手中,只会更加辉煌而伟大!」
似乎真的听到了赵括内心的声音一般,本来睁得圆圆的右眼竟然真的就那么轻易地就被赵括给合上了,只是左眼上拿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依旧恐怖如斯。
「传令:收敛秦军尸体,以水净之,后以白布裹之下葬,所属军牌收集后送归秦国,敢有伤毁秦军尸体者,斩!」赵括随即站起了身子,对着身边的亲兵们朗声下着命令。
这已经是赵括所能给予的最大的哀荣了,只可惜,再大的哀荣,也无法令死人复生。
赵括的命令很快被执行,众亲兵纷纷下马,三三两两一组,开始打扫战场。
很快赵平所带的援军也赶
了过来,想要加入到搬运尸体的行列之中。这样的好心,却被赵括给拒绝了。
显然,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打扫战场,更是一场无声的训诫。
看看秦军,看看地上已经流成了河的血迹,看看那身中数刀的秦将,看看那肠子都流出来的战马,看看他们是如何在绝望中寻找的希望,在绝境之中坚持的;
再想想自己,想想自己的重甲陌刀,想想自己的马镫,想想自己是如何差点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给搞砸的。
每抬一具秦军的尸体,都是对亲兵们的一次拷打,也是对他们的一次洗礼。
剥去那斑驳的战甲,收集其每一块被血液浸染的木质军牌,卸去一身的绑缚,再用最自然最干净的雨水冲去身上那一块块血污与泥土;
两人一组,小心地将他们抬到帐篷之中,再用一块块赶紧的葛布,小心地擦拭、整理,再用从军帐上裁剪下来的白布,一一包裹好。
雨水顺着亲兵们的甲胄流入背脊,又顺着背脊流向库管和鞋靴,很快四百多亲兵都如同落汤鸡一般。
但没有人抱怨,他们深知,若非上将军,如今躺在那里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两军交战,若非上将军层出不穷的秘密武器,自己等人绝非这等战兵的对手,哪怕这股子秦军再减少两百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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