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的拼死之战并不是没有效果的。
城墙之下,已经堆满了燕军的尸体,最后的两座箭塔,也早被销毁在赵军的火箭之下,连带着好几座云梯已经被烧成了黑色,颓然地倒在道路两边,无数的飞梯破损不堪地被扔在云梯一旁。
卷曲的刀剑,折断的长矛还有破败的盾牌,都深深地插在被血液包裹的黑色的泥土之中。Z.br>
城墙之上,断臂残腿落了一地,破损的刀剑、箭矢散落在地,原本满满当当的金汁罐中已经空空如也,滚木礌石倒是还有,只不过却已不是原先的规整模样,那是城内的百姓将自己的房子拆了,送上的房基、栋梁。
仅仅一日一夜的时间,阏与城中所积蓄的城防力量便付出了大半。
当然,赵括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好几张牌,比如床弩、又如重甲陌刀兵。因为一日之战,燕军甚至都没有站稳过城头,自然也就无法发现城墙的背后,赵括还藏着那么多锋利的刀。
只是,赵括这一藏,倒是让重甲陌刀兵们抱怨良久。其他的亲兵都轮流上了战场,就他们这五十人,不能上战场,要知道,他们可是最强的五十人啊!
可惜,赵括正在城楼上杀敌,根本听不到他们的抱怨。
但无论如何,卿秦的「耗」字诀,显然已经初见了成效,毕竟从无法登上城楼,到每每能登上城楼,甚至站稳脚跟,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再下一步,就要更多的人登上城楼,形成合力,再接着,就是破城了!
一想到这,刚刚起身的卿秦就有些兴奋不已。只可惜,他麾下的大军却没有他那般的兴奋。虽然在傍晚和子夜间,燕军也进行了轮换,但到底这只燕军中还是有着诸多的新兵,在见过了城楼下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之后,哪里还能睡得着。
倒是赵军的老卒们,几乎人人倒下就呼噜声大作。前方又有上将军坐镇,连带着不少的赵军青壮新卒也得以睡个好觉。
一夜过去,第一批的燕军战士们又被唤醒,重新披上甲胄,再度来到这个令他们心惊胆战的战场之上。
麻木,或许是唯一能够形容他们的词语了。
麻木地冲锋着,如同飞蛾扑火般,直直地撞向城墙!要不是有屯长什长拉着,甚至直直地就冲到了城墙上。
尽管将士们已经明显士气低下了,但进攻的鼓点依旧响亮。只可怜那校尉的嗓子,虽然已经嘶哑,却竭尽全力地嘶吼着冲锋。
刀指城墙,一群又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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