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内,车马如流水的一条大街之上,一座深宅大院错落其中,光看那大门的门槛就知道其中主人定是尊贵无匹。
只是,就是这样一座大院的门前,却是冷落异常,不仅没有抬着沉重的箱木穿梭其中的***贵族,甚至就连贩夫走卒也几乎绕着这儿走,就好像是在躲避着瘟疫一般。
那用红漆与黄铜装饰着的大门,更是紧紧关闭着,甚至隐隐的有蛛丝残绕其上。显然,这扇正门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打开过了。
信陵君在与魏王交割完兵符之后,已经在这宅院之中闭府幽坐了十数日之久了。
一根钓杆,一坛深水,几尾小鱼便是信陵君如今的全部了。面前的荷花坛水依旧,只是其上的莲花莲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下一片的狼藉。
「君上。」忽然间,后方一个带着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用回头,信陵君也知道这是自家的老管家来了。
「何事?」似乎是怕惊扰了这池中的鱼儿,信陵君淡淡地开口,却不曾转头。
「禀君上,又有门客请求离去。」老管家的声音越发地低沉:「这已经是第七批请求离去的门客了。」
叹息着,老管家再度看向了仍稳坐钓鱼台的信陵君,不由得担心道:「君上,是否与众门客们分说一番,若是再如此下去,恐怕......」
「呵......」眼见着家老的叹息声将鱼儿全都吓跑了,信陵君也干脆收起了鱼竿,转过身对着老管家说道:「当年管家不是还埋怨本君留客太过,靡费颇多吗?」
「这?!」老管家闻言一时间有些语塞。
信陵君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亡的他,此时对这些门客的倒戈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信陵君深刻地知道,真正有用的、能用的手下,就那么几个,就足够了。
随即,信陵君一边收起了鱼竿,一边对老管家说道:「若是要走,给些银钱布帛,全了这份情谊便是了,无需计较太多。」
见信陵君如此洒脱,老管家悬着的心也算是稍稍地放下了。
毕竟,信陵君府有史以来的主心骨,从来就只是信陵君一人而已。再多的门客,也不过是壮壮威势而已,最重要的、最根本的还是信陵君本人。
要不是怕门客的离去会影响到信陵君,老管家才不会这么在意呢。
当即,老管家微微颔首,便答应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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