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看着他的脸,唇角的弧度变大。
她随手又将包袱丢下,然后俯身,将他横抱了起来。
雪白的长衣瞬间微扬,触碰到了她的红裙。
男人似乎惊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抱得紧紧的,本就束缚得很松的发带一下子脱落,飘在了地上。
青丝三千,如瀑垂落,
他微红着脸,紧紧地抱着她,长睫乱颤,
声音有些低了,“你......想做什么?”
长发披散的美人,颊边的碎发轻柔,
掩住了红到滴血的耳朵,也半盖住了——那发烫的脸颊。
他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怕掉下去,
微弱的声音,轻到不行,“你......你......”
“我?”云姒抱着他,走进了屋子,笑眯眯,
“我当然是——采花啊......”
她的花,不采白不采。
云姒稳稳当当地抱着,
屋子的门,随即被关上。
外面亮着的灯笼,也瞬间暗了下来。
走廊下,
轮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上面的余温,也渐渐地,在消失。
屋内,声音窸窣。
......
......
事后,
当天空无声无息地泛起了鱼肚白时,
屋子内,一片安宁。
床榻下,一只莹白的足落地,穿上了薄袜。
披上衫裙,挽起长发,
身后的床上,则躺着散乱着青丝的男人。
一身雪白的肌肤,上面满是数不尽的血梅,
被欺负得,连眼眸都湿红了,眼尾还微微泛着泪。
他大概是很累了,所以睡得很熟。
手指尖无力地蜷起,微微探出了被子外。
手腕上,原本点缀着血色守宫砂的地方,已然褪去,半分痕迹都不剩。
素白的衣衫,早已经被挂在了一边。
与红裙搭在一起,无比地协调。
云姒穿好衣裙,转身,看向他。
大概是发现自己有些太过分了,她轻咳了一声,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
男人阖着眸,没有醒,唇瓣又红又肿,甚至似乎还有些破了皮。
真真就是被欺负得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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