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从小小的窗外传来。
传到安静的卧室内,声音挡也挡不住。
只能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无视。
闭着眼睛,不时哼哼。
困意浓重。
……
……
……
天刚蒙蒙亮,卧室里微微敞开的木制窗户就被轻轻关上了。
清瘦干净苍白的手,指节修长,指尖圆润。
褪去了孩童那般稚气的软肉,漂亮的骨形完美显现了出来。
尽管尚且稚嫩,尚且带着冷清的少年气。
但那站在窗边的身影,已然没有了昨日的那般矮小。
瘦瘦高高的,干净少年般的身形。
虽然还不算很高,但至少也有了一米五。
穿着不甚合身的白睡衣,还有尺寸合适了不少的拖鞋。
他站在窗边,将窗户轻轻关上,并在那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那层白雾就像是有魔力般,瞬间就能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
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屋子里那细微如猫儿一般的呼吸声。
是从床上传来的,她还没醒。
而他,和他,一夜未睡。
……
……
……
那站在窗边,清瘦冷白的少年,瞳仁是全白色的。
空空如也,在窗外光线的照映下,就像是人死去露出的粼粼白骨般,仿佛能渗出恶心的脓汁,腐败的蛆虫,还有那阴森的毒意。
极度诡异寒颤。
即便是那一身赏心悦目的冷清气质,也挡不住他那双眼睛的诡白。
像是从死人堆里狞笑着爬出来的白骨僵尸般,漂亮的皮囊都压不住那扑面而来的阴寒。
是毒的,毒辣的。
给人的感觉是,不能靠近。
必须后退,心生畏意。
他关上窗,回身,诡白的视线落在了床榻上。
左颊上那纯白色的怪异花纹,微微泛着寒光。
舒展,蔓延。
像是有意识般,爬满了他的那半张左脸。
身上白雾涌现。
床榻上,那还在睡着的人儿,不知道床上已经少了一只拖油瓶。
因为困,她无意识地侧过身子,抱住了另一只迟迟不愿意起身的拖油瓶。
好不容易能独占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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