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
下一秒,她的声音被堵住。
“唔——”
……
……
……
地牢。
暗无天日的地牢。
老鼠丛生,阴暗潮湿,铁栅冰冷。
镶嵌在墙面的粗壮铁链,长长地,延伸而下,伸至浑浊不堪,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污水中。
铁一般的牢笼,从水里破出,老鼠吱吱,苍蝇在水面乱飞。
墙壁上狭仄的小窗,光线从外艰难地挤入。
阴暗的水牢,死寂的环境,妘央就这么被关在水牢中——不知过了多久。
日夜不分,时辰难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粗壮而又沉重的铁链束缚着,牢牢地,将他按在水里。
脏到发黑发臭的污水,就这么长时间浸泡着他,叫他堪堪只能将头露在外面。
乱飞的苍蝇停在他沾着血迹污渍,乱糟糟的头发上,他垂着头,似已经死掉了般,一动不动,任凭虫子在他身上乱爬,啃噬他的血肉。
静,极致安静。
安静到甚至能听见隔壁牢狱里——妘黎精神恍恍惚惚念叨的声音。
声音断断续续,时而轻微,时而嘈杂,时而哭泣,时而大叫。
有时会安静,但长久的安静过后,又会有撞头声传来,不绝于耳。
妘央也不知道自己在水牢里待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年,又也许一个世纪。
身上受的重伤叫他已经无力思考,大脑晕晕沉沉,疼到已经麻木。
他很渴,嘴唇因为脱水,已经干到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
有苍蝇停在了上面,乱爬着,他也不动,似死了般,浑身上下——只剩了口气,极其微弱的气。
……
……
……
不知过了多久。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光线骤亮。
有士兵的脚步声传来,粗重,有力。
紧随着脚步声,地牢里的灯点亮。
光线抵达之初,螭的身影,斜斜地,由上至下,落在了那平静无澜的水牢下。
居高,立在铁栅边,俯视。
被浸泡在水牢里的妘央,一动不动,士兵拿起了旁边的铁棍,穿过铁栅,动作粗暴地捅了捅他。
“哗啦——”
水声漾荡,攀附在妘央身上的苍蝇受惊,群群飞起。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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