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很安静,君九歌骤然惊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静的,没有半分声响。
静得可怕,偌大的空间,徒然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急促,慌乱,带着些许梦醒后的惶然。
这里……
他的手下意识往身旁一探,空的,空空如也。
身旁一片冰凉,他的身侧没有人,只有那抓不住,惹人骤然心沉的空气。
“……”
独剩下他一人的宽大床上,他一个人坐着,几乎要失了温的手落在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清瘦雪白的背影孤寂,就好似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般,整个人置身于黑暗中,久久不说话。
没有情绪,已经麻木,他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
习惯了满室的空寂,习惯了那铺天盖地黑暗中的冰冷。
恍恍惚惚,低垂着头,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静。
他一个人坐了许久,落在一侧的大手,深深陷入床褥之中,抓着,隐隐颤抖。
呼吸机械,寒意攀附,现实和梦境的交错,叫他好似陷入了一种怪异的状态之中。
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一切好不容易重新搭建起来的希望,在无形之中,好似又再次崩塌,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无尽残忍,残忍地将一个以为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的人,再一次无情地抛入冰冷黑暗的深渊泥潭中,不留丝毫情面。
低垂下头,浅淡的唇无声扯了扯,像是在笑,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蠢到竟然真的把梦当成了现实。
笑,不停地笑,笑声轻轻,笑得阴凉而又怪诞诡异,笑得像个叫人不敢靠近的疯子。
肩膀隐隐颤抖,笑得癫狂,笑得甚至呼吸不上来,开始咳嗽。
剧烈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咳得嘶声,一股浓烈的甜腥铁锈味侵占蔓延至了口腔。
粘稠,且苦涩。
他不停地咳,不停地咳,气血攻心,体内脏腑逆转,灵力翻涌,几乎要压不住,爆破出体。
咳得厉害,他却死死地捂住胸口,将满口的血腥味压下。
说不出来话,他踉跄着,下床。
满室冰凉黑暗,地面也是冷得刺骨,他支撑着自己,跌跌撞撞,就要跑去柜子里翻找故人留下来的衣物——
就在这时,那隔绝着内外的大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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