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事情败露被发现,然后被抓走蹲大牢。
他怕的是,仇还没报就被抓进大牢,他才不愿看到杀死他养母的恶人从此过上美好生活。
在他的认知里,杀了人就必须得偿命。
含冬理了理裙摆,坐到了小张的身边,安慰道:“放心吧,肯定不会被发现。”
话音刚落。
一个黑影儿就从门缝儿里挤了进来。
小张一抬头就瞥见了那个十分熟悉的大花袄。
“这不是我们制造的我养母的鬼魂分身吗?怎么回来了?”
那个分身鬼影儿一进屋就直接飘进了屋子左侧的那个小隔间里。
小隔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正中间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大概三十四五的样子,咧嘴笑的开心,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十分的治愈。
但谁也没想到,有着如此治愈笑容的女人,她的生命居然永远停留在了她三十五岁的时候。
鬼影儿飘进小隔间之后,一下子就钻进了照片旁边摆着的一个小木盒子里。
小张也赶紧跟了进去。
他看到鬼影飘进了木盒子以后,赶紧拿起盒子,打开查看了一下。
盒子一打开,里面摆着的是一缕头发。
头发上还沾染着些许的粪便,这是他留下他养母身上的唯一遗物。
头发沾染着人的精气,含冬虽然不能直接操纵他养母的鬼魂回来复仇,却能够设法利用头发上剩余的精气,制造一个幻形鬼魂。
小张看到头发没有受到任何损坏之后,才放心的合上了匣子。
他的眼神又看向了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他拿起照片,将照片捂在自己的心口。
眼眶里的泪开始打转。
他的养母是一个非常独立自强而又漂亮的女人。
他本来只是孤儿院的一个孤儿,如果不是养母收留他,他怎么可能会体会到被爱的感觉?又怎么可能会考上榕城最好的大学?
如果,当初养母没有回村里跟她丈夫办理离婚手续,恐怕他们如今也不会阴阳相隔了吧。
含冬这时也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走进了供着小张养母的小房间里。
她看着那个装着头发的小木盒子,心里暗暗地想着:
看来这个大师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将她亲手幻化的鬼形给吓得躲了回来。
刚想到这里,她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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