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门外的阵仗,略加犹豫之后侧身引路:
“汪大人在二楼,郭大人请跟我来。”
“不用了。”
郭震大步前行,面无表情:“我自己去。”
汪府他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拐了两个弯,很快就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窗台。
躺在椅子上的汪从峰只露给他一个背影,郭震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弯腰行了个礼:
“见过汪大人。”
“来了。”
汪从峰没有回头,苍老的声音在郭震耳边响起:
“老夫等郭大人很久了,没为你备茶,见谅。”
性情耿直的郭震哪会儿在意什么茶不茶的,直截了当的问道:
“转移人犯的车队里多了很多不是咱们衙门的人,为首有一个叫血五的,还有很多杀手,这些人是您派的?”
“是。”
汪从峰十分坦然的承认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打碎了郭震心里的所有幻想。
“那皇甫将军通敌叛国,各种人证物证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
“将人犯转移到南乡监牢是你故意放出风声,引诱云骧卫截杀,然后再暗藏杀手将其一网打尽,最后让云陌君背上谋反的罪名?”
“是,皇甫将军还关外按察司衙门,从未离开过。”
“先登营军械失窃、陷阵营粮草失火都是你在背后指使那些杀手去做的?”
“是。”
“那,那推行合银法,三州粮商联合起来强烈抵制,甚至还制造出灭门惨案,这也是你在背后支持他们?”
“没错。
老夫答应魏迟只要此事成功,就帮他进入官场,日后保他坐上凉州刺史的位置。”
每一件事汪从峰都坦然承认,也就是说一年多以来从推行合银法遇到阻力、到军营各种生乱,全都是面前这位汪大人在搞鬼。
他,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
“为,为什么?”
郭震的嗓音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
“汪大人,你我身为北凉道按察使,是朝廷命官,肩上担着莫大的干系,本该为民谋福,为国效力,为何要凭空捏造出这么多的事端?
这岂是父母官能做的事情?
您知不知道这些事拿出来,桩桩件件都是大罪!”
汪从峰陷入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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