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殿下慢走!”
申屠景灵施施然退出了王府,顾思年脸上笑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厉。
第五南山缓步从旁边走出,笑了一声:
“这位四殿下还真是沉得住气啊,陛下摆明了是临时加了一纸婚约,摆了燕人一道,他却相信了早有婚约在前的说辞。
北燕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忍气吞声了?”
“他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另有图谋。”
顾思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草原内部不稳,若是旁人我还能真信,可申屠景灵城府极深,这些话就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想让我们放松戒备?”
“很有可能!”
第五南山轻声道:“还有一个消息王爷应该会感兴趣。”
“说。”
“昨天夜里,剑南王府里那位幕僚,也就是张思堂,去了一趟申屠景灵下榻的驿馆。”
“张思堂找了申屠景灵?”
顾思年的目光陡然一寒:
“给褚北瞻传信,从现在起要密切注视草原动向,外出探查敌情的游弩手要比往常增加一倍!”
“诺!”
……
剑南王府
这儿虽然远不比上剑州城那座,但也算奢华不已。
八百剑南道边军全部住于府内,守卫森严。
夜深人静,书房里还亮着烛光,略显昏暗,摇曳的火光照耀着老人满是皱纹的面庞,尽显沧桑。
尘柏的眼皮耷拉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也很均匀。
“嘎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跟着他一起入京的张姓老人缓步而入,满头的白发比尘柏还要浓密。
此人就是二十年前的大凉兵部尚书,张思堂,也是安凉阁找了很久的神秘人物。
尘柏眼皮都没抬,平静地问了一句:
“见过申屠家那个小辈了?”
“见过了。”
张思堂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该说的话都已经带到了,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很好。”
尘柏微微点头:“将司马玄凝许配给尘风,皇兄这一步棋走得妙啊,既堵住了燕人的嘴,又无形中拒绝了我提议的亲事。
呵呵~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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