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去了,也是时候出去了。
这次出去,肯定又有一场血拼血战。连同李家在内的各个势力怕是又要被金锋收拾。
两个人坐的姿势径自如此的相似,都是双手搭在双膝上,望的方向也是一样。
就连那眼角的皱纹也是一样的深,更别说那苍暮眼瞳中的深邃和沧桑。
“这次出去可能要耽搁一些日子。明天四哥和丹哥会给你送几吨玉米,你留着酿酒。”
“烟叶明天也一并送过来。烤好的。”
“吃的我就不管你了。这里野味不少,鱼更多。”
“这些都是借你的。等以后你走上正轨再还我。”
金锋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啰嗦念着,那样子像极了即将远行的游子对着家里人的敦敦交代。
李天王一言不发看着湖面,脸上刻满了风霜,眼睛了满是破碎的金片。那金片又变成了一点点的星火,默默温暖着心底孤寂荒芜的城市。
现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在宝岛首富大厦顶上的那一个仲秋。
那一次,李天王不停的说,金锋则静静的听。这一次,却是调换了角色。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时候,金锋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一个方向静静的发呆。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这一生,这一生……
那么多的恨,那么深的仇,那么多的怨,那么深的爱,全都化成那湖里亿万片的红粼片,直往自己的脑子钻。
无论金锋怎么说说什么,李天王都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但脸上却没了昔日的风霜。
最普通的夕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变成了一尊凝望那沧海的独世雕像。
此刻的李天王已经放下了执著,放下执念,同时也放过自己,放过金锋,放过彼此,回归内心最深处的最安宁。
他的这种境界,金锋都不曾有过。一时间,金锋都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座岛我划了禁区,建好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长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金锋轻声说道:“还记得叶布依吗?我准备把他招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往前走了两步,金锋又复停下:“我把玄微剪送还给了李文隆,估计他没多少日子了。老子要他赌咒应咒。”
“我跟子墨还没孩子,这辈子怕是要绝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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