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瘴气潮湿,那边人爱吃辣子就是防这个。你不如找找这里人有没有带着辣椒,咱们待会儿可以嚼辣椒,也不容易犯困。”
我说:“别大意,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看为以防万一还是找几个戴上。”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往身上抹泥,这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过程,所以他语气很差,摇头:“要戴你戴,这种天气再戴个防毒面具,他娘的撞树上都看不见,还怎么守夜。你要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快点睡觉,等会儿说不定就没的睡了。”说完立即呸了几口,“乌鸦嘴,乌鸦嘴,大吉大利。”
我被他说得悻然,心里其实挺恨自己的,他们两个人守夜,潘子受了重伤,我却可以睡一个晚上,这简直和重伤员是同一个档次,这时候想是否自己来这里确实是一个累赘。
进帐篷躺下,却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什么地方都疼,因为外面和着泥,篝火光透不进来,用一只矿灯照明,为了省电也不能常用,就关了在黑暗里逼自己睡。听着胖子在外面磨他的砍刀,听着听着,真的就迷糊了起来。
那种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蒙蒙的,脑子里还有事情,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续了很久,也没睡死过去。在半夜的时候,被尿憋清醒了。
醒来听了一下外面没什么动静,心说应该没事,就摸黑撩起帐篷口准备出去放水。
一撩开我就惊了,我发现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篝火都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缩回了帐篷,心说:完了,难道出事了?
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我没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中,以闷油瓶的身手,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中招吗?
我静下来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有点慌了。这时候不敢叫出来,立即摸回去,摸到我的矿灯,然后打开,但是拨弄了两下,发现不亮了,又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也没亮,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我暗骂一声,立即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心说怎么要坏都一起坏。收起来就想去打我的手表荧光。一收我却发现打火机很烫。
我有点奇怪,心说怎么会这么烫,刚才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机,然后往我自己手心一放,我的手马上感觉到一股巨烫,立即缩了回来。
我愣了一下,心说打火机是打着的。
可是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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