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喊了一声,“大娘刚才没别的意思!阳阳都走这么些年了!村里已经没人再提这事儿了!你也赶紧把孩子放下吧!没事儿常回来看看!”
还行。
老人家阅历丰富,知道找补。
刘姐回头道了声谢,回到面包车上就将黑伞抱到了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司机不明所以,“红姐,咋了,和亲戚吵架了?眼皮子被谁挠出血了?你看你哭啥啊,行了,多大点事儿啊,正常去趟县城要三十,我这回就收你二十五行不。”
我心下无奈,都是人才啊。
……
大宝县城的一处儿童游乐场。
我撑开黑伞,小男孩儿一脸惊喜的站在伞下,“妈妈!那边有滑梯!那就是滑梯吧!”
“对,那就是滑梯。”
刘姐的眼泪就没停过,拉着小男孩儿的手,“妈妈带你去玩滑梯。”
我没跟上去,而是把伞柄送到刘姐手里。
她一手撑着黑伞,一手牵着小男孩儿,如一对寻常的母子般,热热闹闹的朝着滑梯走去。
黄昏时分,游乐园里几乎没有打阳伞的行人,刘姐撑着的那把黑伞着实瞩目,她还一直在哭,嘴角却是笑着,路过刘姐的行人都纷纷报以奇怪的眼神。
貌似看一个神经病再对着空无一人的滑梯喊着阳阳小心。
只有我看的清楚,刘姐替阳阳打着伞,嘴里不停地叮嘱,“慢一点,慢一点……”
母子俩一起坐着转盘,因为她的行为太诡异,所以转盘上只有她们母子俩,倒也间接的给了她们一方独处的空间,阳阳童真的眼睛里闪着喜悦,坐在转盘上不停地指着看,“妈妈!这里好好玩啊!”
刘姐单手搂着他,笑着哭着应着,“阳阳,对不起,妈妈应该早点回来的。”
“妈妈,你回来了就好!”
阳阳懂事的看她,笑的一脸纯真,“你不回来,我怕你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奶奶说,城里的车子很多的,我怕你被车子撞到,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高兴啦!妈妈!阳阳长大啦,我知道你在城里赚钱是为了养家,你辛苦啦!!”
刘姐在转盘上哭得不能自己。
“那谁啊,一直哭得没头。”
工作人员要停下转盘询问,我走了几步上前拦下工作人员,小声地解释那是我姐姐,精神很正常,只是今天心情复杂,正在排解情绪。
“注意影响嘛,她打个黑伞在那哭,别人怎么玩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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