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虚道长无所谓地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都无所谓,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还怕什么?”
“对我来说,肉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顾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垂眸收起了思欢剑。
其他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六麓把张掌柜带来。
虽然大家都很困了,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他们担心延虚道长会言而无信,所以要在旁边守着。
张若若把江岁欢拉到了一旁,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岁欢,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延虚道长并没有往井里下毒,他只是在吓唬你们而已?”
江岁欢摇了摇头,“别人可能是在骗人,延虚道长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们不能大意。”
“他刚说完这件事,顾锦就派暗卫前去搜寻那口毒井了,但京城的水井成千上万,一个一个排查太慢,所以,最好让他亲自说出来。”
张若若恍然道:“要是他给大户人家的水井下毒,那府里的几十人都得死,更别提普通人家了。”
“普通人家的水井都是共用的,一口水井供几百人吃水,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是啊。”江岁欢捏了捏眉心,道:“时候不早了,我府上还有空房,你先去休息吧。”
张若若有些犹豫,她并不想离开,但此时已经是寅时,她熬了半宿没睡,困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里。
思量之下,她说道:“岁欢,我去眯一会儿,半个时辰以后再过来。”
江岁欢说:“你跟白梨说一声,等会儿让她去叫你。”
“不麻烦白梨了,我跟江昱说一声就行。”张若若摆了摆手,走到江昱旁边说了几句话。
江昱点了下头,“去吧,等会儿我叫你。”
江岁欢挑了下眉,人往往会麻烦跟自己关系亲近的人,这两人的关系竟这么熟络了么?
珍宝阁的茶室中,熏香袅袅生烟,张掌柜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睡得正香。
“嘭!”
一声巨响,将熟睡中的张掌柜瞬间惊醒,拿起床头的菜刀跳了起来,“什么人?”
窗户大开着,六麓站在窗前抬起手挡住脸,惊声喊道:“张叔,别动手,自己人!”
张掌柜松了口气,把菜刀碰到了地上,“六麓啊,你大半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来就来吧,还要从窗户闯进来,这窗框都被你撞坏了。”他心疼地指着窗框,“你看看,这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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