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前想好,晋军杀回来时,严刑拷打,逼你说出乡亲们去了何处,你说是不说?如果乡亲们的藏身之处被泄露出去,毋庸置疑,一定是你们说的!”
老太太怔了怔,忙道:“都是一个村的,又都沾亲,我怎么会出卖大家呢?”
一个老太太怒道:“狗剩家的,你年轻时嘴上就没有把门的,都不用严刑拷打,看到真刀真枪,你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另一个老爷子也吼道:“二叔公不在了,现在村里就属我的辈分最大,今天凡是不走的,我做主了,全都从族谱里划出去,死了也不许进祖坟!”
先前的老太太吓得一哆嗦,不让进祖坟,那她不就成了孤坟野鬼了?
“瞧你们说的,我走不就行了,都是亲戚,干啥这么凶”
跟着她一起说要不走的两个老太太,此时也都耷拉下脑袋,回家去拿藏在墙缝里的碎银子了。
众人四散而去,有的回家收拾了东西,扶老携幼走了,还有的和自家女娃叮嘱几句,无非是让她们到了外头要听主子的话,赚了钱要记得存起来,不要全都花了之类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刚刚还闹哄哄的打谷场上,就只有何苒主仆,以及被留下的几个孩子。
何苒苦笑,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问她姓甚名谁,就好像她姓恩名人,大名恩人一样。
几个女孩子瑟缩着身子挤在一起,何苒数了数,算上那对龙凤胎,总共是七个人。
何苒笑了笑:“你们家里人也真是心大,都不问问我叫什么哪里人氏,以后想找你们,该到哪里去找。”
女孩子们低下头,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我爹娘才不会找我,他们整天说我是赔钱货。”
何苒笑着摇摇头:“不找就不找吧,走,跟我走!”
何苒和小梨只有两匹马,即使一匹马上坐两个人,也还有五个要在地上走。
何苒问道:“从这里到县城,除了官道,还有没有其他路?”
龙凤胎异口同声:“有,我家送酒经常走小路,小路上没有收税的,就是要绕远。”
他们家是卖酒,酒在哪里都是重税,晋人喜食陈醋,在晋地,除了酒税,还多加了一个醋税。
酒和醋,除了每年固定的税钱以外,官道上还有专门查酒醋的税卡,来往的行人,每人只能携带一斤酒一斤醋,一旦超出,便要按照超出的数量再缴纳过路税,而且这个过路税不是固定的,每个地方,甚至于每个月都不一样,要看上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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