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子行礼,“好似着火了。”
“着火了?”年修瞧着东方的鱼肚白,转而瞧着周遭茂密的林子,郁郁葱葱,晨起的林子空气湿润,按理说不太可能失火。
蕃子又道,“看位置,应该是官军驻扎的营寨。”
如此,便有可能了。
营寨里会生火做饭,夜间亦靠明火照亮。
“应该没什么大碍!”年修松了口气,“不妨事!”
营寨里有军士,即便起火也能快速扑灭,不会烧到山上来,如此便也放心了。
“爷!”蕃子骇然行礼。
不知何时,苏幕已经站在了年修身后。
“爷!”年修行礼,想来,他们方才的谈话,苏幕都听到了。
“出行在外,最慎明火,你们觉得这营寨会起火吗?”语罢,她拂袖转身,唇角带着清晰的嘲讽,瞧着立在洞口的沈东湛,“沈指挥使觉得呢?”
沈东湛没说话,就这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沈指挥使不认同?又或者是默认?”苏幕抬步就走。
沈东湛立在那里,“你伤势未愈,却要跑到这地方,东厂办事真是越来越稳妥了。依我看,你们督主根本不知道,你偷偷来了这儿吧?”
年修心头一紧,刚要辩驳,却见着苏幕眸色一瞥,当即闭口不言。
“沈指挥使出现在这里,皇上知道吗?”苏幕反唇相讥,“混入山匪寨中,却未能擒住山匪头子,这笔账要是搁在皇上跟前,沈指挥使这办事不利之罪,欺君之罪,罪名不小吧?”
周南愤然,“分明是你把咱们留在寨中,如今却血口喷人,你们欺人太甚!”
“技不如人,还有脸嚷嚷?”年修嘲笑,“是谁被困在棺材里,脱不了身?”
年修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周南便觉得一股热血,蹭蹭蹭的往天灵盖冲,恨不能提剑劈了这死阉狗。
“你莫猖狂,早晚有落单的一日!”周南气急。
年修笑得凉凉的,“得您如此惦记,真是福分不浅呢!”
沈东湛眉心微凝,这话怎么如此熟悉?
仔细一想,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德行!
苏幕这条路,是下山的,她似乎已经办完了事,这倒是出乎沈东湛意料,这阉狗来了蛇山,进了匪窝溜达一圈,除了献一缺德计,便什么都不做?
要知道,此番皇差办不好,回去之后锦衣卫必定会受罚,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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