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患无穷!”周柄斩钉截铁。
沈东湛立在那里,掌心轻轻摩挲着剑柄,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指挥使?”扈崇贵行礼,面露难色,“您觉得这事……如何处置?”
沈东湛仿佛走了神,听得这话“嗯”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您怎么了?”扈崇贵诧异,“方才大家……”
沈东湛无奈的笑笑,“一时走神,没注意听。这山匪已经剿灭,我的差事也算是办完了,接下来的事儿还是交给梅大人自行处置吧!”
众人皆是一怔。
“沈指挥使,此乃延州地界,按理说有什么事,应该交由府台处置。”周柄躬身提醒,“知府大人还在这儿呢!”
魏禄躬身行礼,倒是没多说什么。
四下,寂静无声。
沈东湛目色幽沉的盯着周柄,上下仔细的打量着他。
好半晌,没人说话。
“沈指挥使为何这般盯着下官?”周柄这时候才想起来,沈东湛这人性子冷,有铁面阎罗之称,素来公事公办,不讲任何情面。
沈东湛低声冷呵,“我倒是没想到,周大人这般位高权重,肯这般不吝赐教,于今时今日,教我怎么做事?”
周柄心头剧颤,骇然行礼,“下官不敢!”
“不敢?”沈东湛忽然起身,只听得一声冷剑出鞘之音。
冰凉的剑身,已经架在了周柄的肩头,锋利的剑刃,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分毫之距,只要沈东湛稍稍用力,他就得去阎王殿前说理。
“沈指挥使?”扈崇贵惊呼,“不可!”
魏禄骇然,“剑下留人!”
沈东湛凉凉的睨着二人,“你们替他?”
替?
谁的命不是命?
一命换一命,委实犯不着。
“我在皇上跟前办差这么多年,连皇上都没这般正儿八经的训斥过我,谁曾想你一个小小的府台通判,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可见平素有多嚣张?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如此胆大妄为!”沈东湛字字如刃。
扈崇贵睨了魏禄一眼,“魏大人,这是你府台管束下属不严,你可知该当何罪?”
“下官罪该万死!”魏禄行礼,“请沈指挥使高抬贵手,周柄素来快人快语,实则并无恶意,是下官管束不严,待回去之后,一定好生约束。”
沈东湛轻呵,“他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快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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