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你不就是想让我自己告诉你消息?绕这么大的一圈,你不累,我都觉得替你累得慌!”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甚好!”苏幕轻飘飘一句,将话堵死。
四目相对,各自凛然。
好好的一场议事,最后以这样的形势暂停,也不知是谁之过。
时间,仿佛静止。
“爱说不说!”苏幕起身,“我要休息了。”
然则下一刻,腕上一紧,沈东湛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招惹了我,想这也就算了?”
“我何时招惹你?”苏幕眉心皱起,极为不悦的瞧着手腕。
他的力道很沉,虽然这点疼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是极为不喜欢,有人碰她的身子,一分一毫都不行。
“你心里没数吗?”沈东湛问。
苏幕目色凉薄,“你这副样子,倒像极了怨妇。饮食男女,嘴上三两句玩笑话,沈指挥使居然当真了?”
她想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
“嘴上不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沈东湛目色狠戾,“再有下次,玩笑过头,仔细我扒了你的皮!别忘了,你现在身上带伤,我随时都能拆了你的骨头。”
苏幕轻呵,“沈指挥使好大的口气。”
“你若不信,只管试试!”沈东湛松手。
苏幕揉着发红的手腕,冷眼盯着他。
“扈崇贵和周柄,是郎舅!”沈东湛拂袖而去。
苏幕心神一震,下一刻,眼前瞬时一片漆黑。
紧接着,是房门开合的声音。
苏幕:“……”
年修从外头冲进来,唇角有些乌青,赶紧捻着火折子,重新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火光重新燃起,“爷,您没事吧?”
“小气!”苏幕拂袖坐在床沿。
年修摸了摸唇角,周南那个死人,下手还挺狠的,好在周南也没占得好处。
“扈崇贵和周柄是郎舅,那就说明扈崇贵是特意来的永慰县。”苏幕靠在床柱处,“动机不纯,其心可诛。”
年修愣了好半晌,“您的意思是,这扈大人是延州通判周柄的……”
“果然是人心难料。”苏幕叹口气,“耿虎信错了人,赔上了整个山寨里的人命,但我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山寨?”
年修也想知道,“应该是耿虎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苏幕细想,“依着耿虎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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