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挂着齐侯府世子妃子的名头,这东厂怎么敢下狠手?
“栾胜亲自下的令,惩处了沐姑娘。”叶寄北随着沈东湛进了门,边走边说,“用的是极刑!”
听得“极刑”二字,沈东湛猛地顿住脚步,“什么?”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命是保住了,但是身子受创,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王太医也说,能不能站起来也不一定!”叶寄北指了指前面,“因为你不在府中,事发之后管家找不到人,就只好来找我,亏得及时。”
沈东湛心下微紧,到底是沐家的人,又是来殷都寻他的,眼下出了事,自己是有责任的,“怪我,走的时候没跟底下人打招呼。”
“眼下说这些都没意义了,赶紧去看看吧!”叶寄北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怜悯不能当成责任,责任仅仅只是责任。”
这意思何其清楚,叶寄北是怕沈东湛到时候犯糊涂,觉得沐柠是在沈府出的事,到时候将责任背在身上,为此耽误一生。
沈东湛没说话,跨步进了沐柠的院子。
因为书香亦受了重伤,这会并不在房门外伺候。
见着沈东湛进门,众人当即行礼,管家这会也在檐下立着。
“爷!”管家行礼,“沐姑娘的伤势已经稳住了,王太医说,后嗣已无可能,眼下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而且……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还得要卧床静养,来日能否正常行走也未可知。”
最坏的结果,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叶寄北意味深长的望着沈东湛,“可都听清楚了?”
“嗯!”沈东湛推门而入。
叶寄北和周南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不过,二人只在外屋站着,沐柠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沈东湛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进去倒也无妨,但……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太合适。 床榻上。
沐柠面色惨白,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下半生是彻底毁了,这两日她想了很多,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最是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沐柠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日益怨恨。
恨极了东厂,恨极了雍王。
最为憎恨的,是苏幕!
如果没有苏幕,自己怎么会进东厂?若是不进东厂,又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场?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就是因为苏幕!
越想越恨,越恨越不平越不甘。
听得外头的动静,沐柠回过神来,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是力有不逮,只能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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