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雍王怎么就掺合上了沐姑娘的事?”叶寄北至今想不明白,“是真的顺手帮了个忙?还是别有所图呢?这心思委实不好猜。”
若是在之前,沈东湛肯定要跟东厂算一算账,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都有雍王府的影子,他便不能再莽撞了。
“你都说了,这个时候的殷都要暂时维持祥和,我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东厂的麻烦,你说……皇上会怎么想?”沈东湛问。
叶寄北一顿,“这、这怕是要降罪。”
“再者,这事原就是东厂有过在先,罚了我是不是也得罚东厂?”沈东湛又问。
叶寄北点点头,“自然不能偏颇,否则齐侯爷那边不好交代。”
“还有,沐柠闯入东厂的理由是什么?”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叶寄北哑口无言。
“一旦栾胜弃车保帅,抛出了苏幕,那我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怕是要栽了。”沈东湛开口,“与苏幕一道,成了皇帝厌弃的对象,这位置定然是要换人的。我与苏幕结党营私,其罪不小,东厂和锦衣卫同时受创,受益者是谁?”
叶寄北默默的喝了两口水,只觉得今儿的水有点凉。
透心凉!
“一面令牌,一番好意,把好人做绝了,坏人都交给别人来做。”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雍王真是好本事!”
叶寄北叹口气,“我倒是真的没想过,他竟有这么多的心思,杀人不沾血,借刀假慈悲。”
“浸淫在这宫闱厮杀之中,若人人单纯,早不知死了多少回。”沈东湛从不认为,雍王是真仁善。
若是真仁善,就该远离朝廷,远离夺位之争。
如靖王那般山高水长,走得远远的,任谁都找不到,逍遥自在的在外头浪荡,什么皇子皇位,都与他不相干。
任凭生死斗,我自任逍遥。
权势如浮云,唯好山水间。
叶寄北无奈的笑了笑,“人心难测,睿王府和简家的事儿已经解决了,简鞍说,哪日得空请咱们吃酒。”
“吃酒就不必了……”
“诶,可不要拒绝得那么快!”叶寄北打断他的话,笑盈盈的低语,“庭芳楼,美人美酒,美事一桩!”
沈东湛斜睨他一眼,自知不好推诿,“美酒倒也罢了,美人就免了。”
“啧啧啧,这是为哪家姑娘守身如玉?真是好福气。”叶寄北笑着调侃,“罢了,你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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