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幕点头。
年修出了门,不多时便端着热水进了门。
“我没什么事,今夜你且留心外头,尤其是太子殿下那边,断然不可有事,明白吗?”苏幕细细叮嘱。
年修颔首,“奴才明白,您放心就是。”
放心是不可能的,出门在外,岂敢大意,尤其是太子在侧。
“奴才刚刚也打听过了,太子殿下用了晚饭之后就一直在房内歇着,诸位大人进了屋与其商议之后的事情,今夜多半是不得空。”年修压低了声音。
苏幕点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热水泡脚,最能舒缓,只是她这条腿被压了太久,即便到了这会,仍觉得麻痹,没有十足十的恢复。
“你先下去吧!”苏幕是觉得累了,“泡完脚,我便歇会!”
年修行礼,“奴才会在外头守着,您好生歇着!”
只是,年修前脚出门,后窗位置,当即进来一个人。
“倒是难为你了,在殷都的时候爬墙,出了殷都就爬窗户。”苏幕泡着脚,一动不动,方才她就已经知道窗外有人,只不过没吭声罢了。
沈东湛压着脚步声,缓步行至她身侧,与她一道坐在床边,低眉便瞧着她泡在水盆里的脚丫子,清水濯玉足。
“腿疼?”沈东湛问。
苏幕侧过脸瞧他,“想说什么?”
下一刻,苏幕骇然瞪大眼睛,断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幕。
沈东湛蹲在她跟前,将手伸进了水盆里,为她洗脚。
左肩下方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就裂开了,苏幕红着眼,依稀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爹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给娘洗脚。
爹说脚底穴多,女儿家身子孱弱,体质偏寒,难免会有些血滞凝结之症,多泡脚能暖身也能暖心,总好过吃那些苦哈哈的药。
“爹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了。”苏幕坐在那里发愣,嘴里嘀嘀咕咕的。
她说得很轻,很轻,可沈东湛还是听到了。
“我幼时,爹经常与娘洗脚。”沈东湛低着头,虽然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可动作还算娴熟。
他粗粝的掌心里,带着长年累月习武留下的茧子,摩挲着她的脚背,痒痒的,却一直痒到了她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苏幕坐在那里,低眉望着蹲在地上的沈东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爹当年给娘洗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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