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这条密道连苏幕这个真正的江家人都不知道,顾西辞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又是他的那个故人?
故人……
“你那个故人到底是姓甚名谁?”苏幕低喝,“他是不是叫江隅?”
这个名字,她记在了心里十数年,终于有了吐出来的机会。
可是,顾西辞没有回答她,只是抬眸静静的看着她,有些答案知道不知道,其实没那么重要,逝者已逝,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
苏幕既盼着顾西辞承认,又盼着他不否认。
承认,顾西辞一口一个遗言、遗愿,就说明江隅已死,她这么多年的期盼,顷刻间落了空,但这颗心也算了落了地。
相比之下,她宁可自己悬心,也希望唯一的兄弟还活在这人世间。
“回答!”苏幕握剑的手,都在轻颤。
顾西辞摇头,“不是。”
“那是谁?”沈东湛追问。
顾西辞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着江利安领着人回来了,“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思,与苏千户是一样的。”
“跟我的心思一样?”苏幕呵笑。
顾西辞道,“同行祭拜礼,自然是一样的。”
眼见着江利安转回,沈东湛收剑归鞘,“暂时信你一回,且把太子殿下放了,不然这件事谁都没法收场!”
“好!”顾西辞点点头,“我带你们去。”
苏幕还是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密道入口的?想问,又不是合适的时机。
江利安已经过来了,大批的锦衣卫和蕃子,亦开始合拢归来,将江家废墟包围得水泄不通。
顾西辞自然是装模作样的,领着众人巡察了一番,然后“无意间”踩到了打开密道的机关,位置竟是在芙蓉树下。
那一瞬,对苏幕内心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父亲在种下这棵树的时候,许是就已经在暗示了什么。
树挪死,人挪活。
可是最后,树活了,人却死了。
地面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不大,只够一人进出,而后是台阶,黑漆漆的根本瞧不清楚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沈东湛率先进了地道,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愣在边上的苏幕,“要不,苏千户留在外面?万一再是个陷阱,咱也不至于全部全军覆没。”
“沈指挥使这是想独吞功劳?”苏幕快速从记忆中剥离,抽回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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