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伙夫和粗使奴才被押上来的时候,江利安掩在袖中的手,更是惊颤得厉害,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
“苏千户,您这是什么意思?”江利安喉间滚动,额角有薄汗渗出,“这不是府衙调拨的奴才吗?是来帮忙的。”
苏幕瞧着自个修剪得极好的指甲,圆润而粉嫩,未沾半点血色,“帮忙?是来打探消息,盯着东厂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江大人汇报消息的探子吧!”
“这、这怎么算是探子呢?”江利安急忙解释,“苏千户,他们只是日常向、向本府汇报消息,万一您和沈指挥使缺了什么,府衙这边也好及时供应啊!苏千户,您这是误会了本府的好意,绝对是误会。”
误会?
顾西辞站在一旁,睁眼看着,半点都没有拦阻,或者打圆场的意思。
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总归要让他看见手段,他才会心生畏惧,否则就是个不怕死的东西,什么都敢往底下藏。
“误会?”苏幕轻呵一声,冷冽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江大人的意思是,东厂情报有误,我这手底下的人,个顶个的……都是废物?”
江利安骇然,“不敢!不敢!”
“江利安!”苏幕直呼其名,“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出了皇宫,东厂还没有不敢杀的人。”
江利安额角的冷汗,顺势落下,“是,苏千户所言极是,是本府思虑不周,本府担心过度,所以才犯下了这样的蠢事,多谢苏千户提醒,一定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苏幕轻嗤,“你当我东厂是开善堂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着下不为例?”
音落,那些伙夫和粗使奴才瞬时被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苏千户,您这是要干什么?”江利安满面惊恐。
苏幕勾唇,笑不达眼底,幽幽的开口,“江大人对东厂的关心,我收下了,只是这帮奴才探头探脑的,敢擅闯我的营帐,我东厂的规矩还立在那里,可不敢这般轻纵!要不然,我这千户大人,以后还如何约束下属?给我……打!”
话音刚落,杀猪般的嚎叫声,刹那间震耳欲聋。
苏幕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浑然不在意,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什么血淋淋的画面她没见过?那些更惨烈的叫声,她都听过,哪里会在意这些。
江利安两股颤颤,抖如筛糠,瞧着往来巡逻的东厂蕃子,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往这边瞟过,可见这帮人一个个都是心狠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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