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他背后还有人,要么就是他的仇家所为,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该斩草除根,岂能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栾胜神情一滞,“斩草除根?”
“是!”苏幕斩钉截铁的回答。
栾胜捻起桌案上的飞镖,不管是最寻常不管的菱形镖,倒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出了门遍地都是,不足为奇,“你想怎么做?”
“借死囚一人,铲除后患。”苏幕音色肃冷,仿佛没有半点情愫。
栾胜抬眸瞧她,眸色微沉。
今儿的苏幕身着便装,身形纤瘦而标致,束腰盈盈一握,只系着一条飘带,她素喜简单,是以连束发都只是玉冠玉簪便罢,无任何装饰,让人瞧着很是干净利落。
栾胜好半晌没动静,苏幕的心里更加没底,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生疑?
“义父?”她抬眸一声唤,却冷不丁撞上了栾胜凝重的目光,不由的心下陡沉。
义父在看什么?
想了想,苏幕兀自低头,打量着自己周身,还是与平素一样,并无任何的不同,难道是今儿的发簪出了问题?
出来的时候未曾思虑周全,竟是忘了发髻上那根簪子,乃是沈东湛之物,若是被栾胜认出来,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处,苏幕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蜷起了袖中手。
外表,只能强装镇定!
栾胜勾勾手,“苏幕,你再靠近点。”
“是!”苏幕从容上前,神色无恙,“不知义父有何吩咐?”
栾胜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扶着桌案起身,冷不丁伸手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迫使苏幕不得不抬头看他。
像,真的像!
以前只觉得有三分相似,如今倒是愈发接近了七分,血缘这东西果真是奇妙得很,你以为随手捡来的赝品,到了最后,竟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仿制之物。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在弥补他?
又或者,是给他机会淡去心头遗憾。
“义父?”苏幕退后一步,躬身行礼。
栾胜摩挲着指尖的温热,自嘲般扯了唇角,一脸的似笑非笑,“人可以借你,只不过有借有还,别到时候没抓住什么后患,反而连人都丢了!”
“请义父放心,苏幕一定不负义父所望。”听得栾胜松口,苏幕亦是松了口气。
栾胜指了指桌对面的位置,“闲来无事,与杂家下下棋罢,杂家还有话要与你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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