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幕垂眸。
年修疾步上前,毕恭毕敬的接过。
“多谢义父!”苏幕再次行礼。
栾胜负手而立,瞧着眼前眉清目秀的人儿,面上委实百般不舍,“苏幕啊,杂家知道你为人机敏,即便到了南都也有办法自保,但有一条,你怕是无能为力。”
苏幕心头一紧,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
“别忘了,你身上的东西还没解。”栾胜凑近了她,冷然低语,“这东西若是发作起来,怕是比顾震更可怕,你早前就受过一回,想来也知道其中滋味。”
苏幕呼吸微窒,“苏幕明白,一定会在毒发之前赶回来。”
“不要栈恋,南都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栾胜含笑叮嘱,瞧着何其慈祥,“当然,你若是觉得跟沈东湛一道去南都,便可以恣意妄为,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你!”
苏幕俯首,“是!”
“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栾胜笑了笑,“去吧,囫囵个的去,完完整整的回来,杂家会在殷都等你,是给你请功还是等着给你收尸,就看你自个的本事了!”
苏幕行礼,“苏幕明白,请义父放心。”
“去吧!”栾胜皮笑肉不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自为之!”
苏幕退后两步,旋即翻身上马,“出发!”
队伍继续前行。
沈东湛隔得远,即便瞧见了栾胜与苏幕在对话,却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尤其是栾胜背对着这边,连读唇语的机会都没有。
“爷,你觉得老阉狗会说什么?”周南凑近了问。
沈东湛不知道,但瞧着苏幕的神色很沉,“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这老阉狗压根就干不出人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周南摸着下巴,“莫不是威胁苏千户,毕竟这一趟,又是您跟苏千户一块出去办差,这老阉狗怕自个的刀子歪了,就开始敲敲打打的?”
还真别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这跟老父亲怕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是完全两码事。
老父亲是基于父爱,而栾胜……则完全出于私心,他要的是听话的刀子,自己的走狗,而不是生出心肠的人!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刀子生锈了,或者是生出了二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折断这柄刀!
“走吧!”沈东湛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
这里有栾胜、有太子、有皇帝……唯独没有自由! 苏幕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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