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青了,略带幽怨的瞧着她,“弄坏了,你下半生该如何打算?”
苏幕默默的别开头,收了手,“自找的!下来!”
闻言,沈东湛乖乖的翻个身,躺在了她的身侧,“外头倒是好热闹。”
“养伤太烦闷了。”苏幕侧过脸瞧他。
沈东湛在被窝底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这地方是我千挑万选的,东厂的人都被引开了,所以这一时半会的,谁都不会找到这犄角旮旯里来,你且放心便是。”
“沈指挥使办差,我岂有不放心之理?”苏幕与他十指紧扣。
沈东湛在她面上轻啄,“带你出去走走,可受得住?”
“不怕吗?”苏幕问。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的日子,没有东厂也没有锦衣卫,只是寻常的江湖儿女,无官无禄,平淡生活。
“不怕!”沈东湛道,“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带你回来,可好?”
苏幕点点头,“依你!”
稍瞬,周南和年修瞧着桌案上的包袱,有些愣愣的出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真不是你备下的?”年修问。
周南连忙摇头,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哪儿敢!”
“那就是你家爷置办的?”年修追问。
周南想了想,“这倒有些可能,可我这日夜跟着自家爷,也没瞧见他得空去置办这些玩意。”
“若不是你,又不是沈指挥使,那还能是谁?”年修甚是不解,“横竖我家爷不可能如此这般,所以这东西只能是你二人的杰作。”
周南张了张嘴,有些答不上来,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
“还不拿进来?”内屋,沈东湛低喝。
年修退后一步,“你去!”
“为什么是我?”周南也退后一步,“你比我合适,这毕竟是苏千户的衣裳,与我何干?你去你去,快点!”
年修扯了扯唇角,“是沈指挥使让你拿出来的,自然是你锦衣卫置办的,你不去送谁去送?何况这开口的是你家爷!”
语罢,年修忽然将桌案上的包袱一股脑塞进了周南怀中,猛地推搡了周南一把,直接将人推进了内务。
周南:“??”
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小阉狗!
周南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将包袱搁在了内屋的桌子上,连头也没敢抬,“爷,卑职将东西搁这儿了,若是没什么事,那卑职就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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