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幽幽的横了他一眼,低声呵笑,“靖王殿下都回来了,却还不进宫,怕是嫌命太长。”
闻言,男子眉心微凝。
“这不,刚回来嘛!”他极是嫌弃的掀了唇角,“成日一副老成持重的迂腐模样,仔细以后娶不上媳妇,孤独终老!”
周南在旁边皱了皱眉:还是顾着您自个吧!
“敢情,你是回来成亲的?”沈东湛反唇相讥。
道他是谁,可不就是那位浪荡皇子吗?
帝之幼子,靖王——李珝。
李珝此番回来,也不是自己回来的,是奉命而归。
“你还不清楚吗?”李珝朝着一旁的茶楼走进,缓步上了二楼雅间,“我与他们不愿意,没有父皇召见,我是不能进宫的,哪怕我是奉诏而归,也只能老实等在家中。”
沈东湛就在后面跟着,随着他进了雅间。
房门合上,周南在门口守着。
“回来多久了?”沈东湛问。
李珝瞧着他,抬手推开了窗户,瞧着街上的人潮涌动,“这不是刚回来,就撞上了吗?差点让你那表妹,给我撞残废!”
“我还以为你……”
不待沈东湛说完,李珝扯了扯唇角,“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靠近那什么公主吧?别,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放浪惯了,可不想被圈在这四方城内!”
“皇上让你回来的?”沈东湛问。
李珝点点头。
伙计进来奉茶,俄而暖了小炉上的水壶,这才毕恭毕敬的退下。
“怎么会忽然召你回朝?”沈东湛颇为不解,“这朝中也没出什么大事,李润造反的时候也没见着找你回来,怎么现如今……”
李珝杯盏在手,惬意的饮茶,“可能是看我太惬意了,所以给我添点堵,但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对这殷都没什么好感,待事情过后,我还是会离开的。”
“只怕是来得容易,走时难。”沈东湛端起杯盏,幽幽的浅呷一口,“你可知道殷都城内的形势,如今不太乐观,皇上年岁大了,身子愈发不如从前,栾胜谄媚君前,很多时候……”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光说我了,说说你吧,那就是你未过门的……”李珝上下打量着他,“什么时候喜欢这口味?我原本以为,你若是要挑媳妇,理该与你母亲差不多性子,不是女中豪杰,也得侠骨柔情啊!可这姑娘瞧着……啧啧啧……”
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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