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指挥使可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男人阴测测的盯着沈东湛,那声音透着一股子邪气,仿佛是从九幽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几欲噬人,“沈丘和沐飞花没告诉过你吧?沈东湛,你其实压根就不姓沈!”
苏幕紧了紧手中剑,正欲上前,却被沈东湛扼腕。
她回眸看他,心里有些紧张,这些事是他心里的伤口,若是就这样撕开……不久之前的她,也经历了伤口被撕开撒盐的痛苦。
“你想说什么?”沈东湛望着他。
许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男人眯了眯眸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也不震惊?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沈东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知道!你知道你不姓沈!”
“我是沈丘的儿子,我不姓沈……姓什么?你以为我这齐侯府世子的名头,是抢来的?”沈东湛敛了心神,不管对方该说得对不对,他都不可能这么痛快就承认。
承认,便是着了对方的道!
沈东湛,没那么蠢。
“你不是沈丘的亲生儿子,沈丘心里知道,可是他、他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会把齐侯府世子的位置留给你。沈东湛,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男人看了看沈东湛,转而将目光落在了苏幕身上。
很显然,有些话他想避开苏幕。
苏幕怀中抱剑,压根就没有要给他们腾空间的意思。
“我该知道吗?”沈东湛也没打算避开苏幕。
他们之间都掌握着彼此,最致命的秘密,已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最亲密的两个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如果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你还能这样安然自处吗?”男人急了,“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你让她……”
“不可能!”
不待他说完,沈东湛一口回绝。
男人骤然愣住,显然没想到沈东湛居然会如此信任,东厂的阉贼?
“你可知道,她是东厂人!”男人低哑的问,“苏幕、苏千户,东厂阉贼栾胜的义子!”
沈东湛反唇相讥,“你可是忘了,你现在已经落在苏幕的手里?”
但凡苏幕有心,把人往栾胜跟前一送……所有的故事,都会立刻大结局,哪儿还有他挣扎的余地?
一句话,堵得男人张不开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苏幕勾唇,“你不是白玉龙戒的主人。”
男人咬着牙,没有吭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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